主公,再往北就是大凌河了!”
张辽的月牙戟指向远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自从灭了难楼部落,五千铁骑就在草原深处狂奔。
与寻常行军不同,他们昼伏夜出,每匹战马的四蹄都裹着羊皮,宛如幽灵。
“今日就在这里休整!”陈远打量了一眼马后血肉模糊,早已断气的难楼,摩挲着枪身,沉吟道:“等天色暗下来后,往西!”
贾诩翻身下马,默默掏出怀中血迹斑斑的地图,丘力居的部落,赫然入目。
......
草原西侧!丘力居部落!
新上位的统领勃鲁正在帐里享用烤全羊,滚烫的羊油滴在他新缝制的狼皮靴上。
帐外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大...大人!”亲卫跌跌撞撞冲进来时,腰间的人头骨串饰相互碰撞,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那颗滚落脚边的哨兵头颅,独眼里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汉...汉军!杀过来了!”
“不可能!”勃鲁的金樽哐当坠地:“白狼山鸣镝箭不是说明汉军在东三百里外,那群两脚羊怎么可能......”
帐外突然爆发的惨叫声打断了他的怒吼,勃鲁披甲提刀冲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
黎明前的黑暗中,汉军骑兵正如一堵移动的铁墙碾压而来。
最前排的骑兵手每次挥刀,就有成片的乌桓勇士连人带甲被劈成两半。
那些装备马蹄铁的战马面对部落外围栅栏如履平地,一群试图结阵的乌桓骑兵踏成肉泥。
最恐怖的是冲锋在前的白袍将领,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所过之处,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挡住他们!用绊马索!”勃鲁声嘶力竭地吼叫。
一个百夫长慌忙带人拉起浸过牛血的皮绳,却见冲锋在前的赵云突然勒马急停。
龙胆亮银枪在月光下划出致命的弧线,枪尖点地的瞬间,埋伏在两侧的汉军弓弩手同时放箭。
特制的三棱破甲箭穿透皮盾的声音,像极了撕裂绸缎。
勃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卫队长被一箭贯穿胸膛,箭簇从后背透出时,还带着半片仍在跳动的心脏。
“主公!”太史慈的镔铁枪指着帐前纹着狼首的壮汉,声音冷彻:“那就是勃鲁,丘力居的侄子。”
陈远缓缓抬起天狼断岳枪,枪尖的血珠滴落在马鞍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勃鲁狞笑着,弯刀还在滴血,脚下躺着两个汉军的尸体:
“汉狗,我要拿你们......”
紫金锤破空的轰鸣打断了他的叫嚣。蒙统这一锤砸得如此之狠,勃鲁的弯刀直接断成三截,整个人倒飞出去。
勃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个汉子力道如此之大?
没了狼王,剩下的乌桓狼崽子根本不成气候。
大军不断驱赶、碾碎。
惨叫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打破夜的寂静。
最后一名反抗的乌桓狼崽子人头被筑上京观,陈远踩着血泊走进大帐,枪尖竟在微微颤动。
入眼处,他一时有些恍惚,这里是乌桓草原,还是幽州。
只见大帐内,吃穿用度,竟全是大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