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部落的硝烟还未消散,白狼山两百里外,烽火已在天际燃烧。
三万乌桓狼骑如黑色洪流漫过山岗,塌顿的黄金战甲在尘雾中若隐若现,十二串人头骨项链在胸前碰撞,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两方人马,终于在这一刻碰面。
“赵云、蒙统,率两千人从左侧扰乱敌军阵型!”
“张辽、典韦、太史慈从右侧进攻!”
贾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柄长剑,跨在腰间,面对三万乌桓大军,举止从容,冷静指挥。
“得令!”
众将神情大振,十二面“陈”字赤底金边大旗随风飘起。
典韦扛起那面黑线绣成的“复仇”大旗,翻身下马,双铁戟已握在手中。
塌顿远远看着两边散开的旗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几千人马,已经让他失去了兴趣。
一群汉狗,不配和他对话。
“儿郎们,撕碎他们!”
塌顿大吼一声,拿起马鞍上的弯弓,象征乌桓大单于的鸣镝箭离弦时,箭簇上的骨哨发出凄厉尖啸。
箭矢如流星划过两军之间的荒原,直取典韦咽喉。
三万乌桓狼骑爆发出狼嚎的声浪如同海啸,马蹄踏碎的地面在剧烈震颤。
“轰!”
典韦的双铁戟交叉成十字,竟将鸣镝箭凌空劈碎。
骨哨炸裂的瞬间,黑底“复仇”大旗猛然前倾。
“变阵!”
两千轻骑突然从本阵两侧裂开,赵云白袍如雪,龙胆亮银枪在晨光中舞出七朵枪花。
乌桓左翼的千夫长还没来得及举起弯刀,咽喉已被洞穿。
两千杆马槊同时放平,如同银亮的梳齿刮向乌桓左翼。
蒙统虎啸长空,紫金锤落下,面前乌桓狼骑连人带马被砸成肉泥,鲜血在空中形成恐怖的血雾。
右翼的战场更加惨烈,张辽开始加速,太史慈的镔铁枪尖已经挑飞三个首级。
每前进一步,地上就多出百余具残尸......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塌顿终于变了脸色。
他看见两翼竖起十二面赤金大旗,每面旗帜上都沾着麾下儿郎的血肉。
“放箭!”
箭雨腾空时,蒙统双锤已并在一起。
长枪短刀组成死亡丛林,第一波箭矢竟被刀墙弹开大半。
只有零星惨叫响起,那是箭矢从缝隙射入的声响。
典韦怒吼着将大旗插进敌阵,旗杆贯穿两名狼骑,在血泊中巍然不倒。
眼见放箭无果,塌顿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围住他们!”
金刀指向左翼白袍小将,两万余狼骑如潮水般涌来,要将这几千汉军淹没。
“变阵!后撤!”
赵云长枪高举,剩余的汉军迅速收缩,绕出一个弧度,向后拉开距离。
“还击!”
贾诩不知何时已站到张辽身边,话音落下,太史慈短戟率先爆射而出,瞬间贯穿五六敌骑,像串糖葫芦般将乌桓人钉在地上。
塌顿惊恐地发现,这支看似残破的汉军,竟这般顽强。
“乌延、苏仆延,杀了他们!”
一直跟在塌顿身后的二人齐齐抽出弯刀,在亲卫的簇拥下,一左一右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