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家在莱州附近有十几处商行,这几年虽家务败了些,但底子好歹还在。
冯席心头盘算一番,亲自为两人斟满酒杯道:
"既如此,我敬贤弟夫妇一杯。
"
这酒醇厚,入喉温润,佑儿纵使显少喝酒,也能满饮一杯。
宋辙余光瞟了她一眼,轻咳一声:
"冯老板这梨花白真是上品,入口柔后劲必然也足。
"
冯席脸上得意,直夸二人好酒量,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伺候的婢女,各持一壶酒为宋辙二人添上。
"我知贤弟担心我收了你的钱又不给你粮。
"又共饮三杯后,冯席见二人眼眸涣散,双颊绯红,这才沉声说道:
"这点你尽管放心,莫说整个登州的粮都在我手中,就算是整个山东,也能听我调遣。
"
宋辙只觉得背脊发凉,可手却是忍不住撑起额头道:
"冯老板这酒怎比梨花白还烈。
"
佑儿早在第二杯时就俯首趴在桌子上,此时呼吸已然均匀。
冯席朗声笑道:
"这可不是梨花白,乃是我亲自调制的白玉醉,叫贤弟吃醉只需三杯。
"
宋辙听罢咬着牙要起身,谁知险些栽了个踉跄,得了冯席的首肯,身后伺候的人才将两人搀扶起来。
"既然沈贤弟喝醉了,今日你夫妻二人就在我这楼里歇下!
"冯席拍了拍宋辙的肩膀,见他的确不是练家子,这才大手一挥让人下去。
被人送去了房间,佑儿与宋辙皆是丢在了床上,过了许久待察觉不到这屋里还有旁人时,宋辙才翻过身子将手搭在佑儿肩上。
本是沉睡的佑儿,秀眉轻皱,睁开眼见没人就要说话。
谁知宋辙指尖落下,挡在朱唇前,低语道:
"必还有人看。
"
他指尖有些凉意,透过她的薄唇竟然直勾勾的落到了她心上。佑儿喉咙发出淡淡的轻咛回应他的话,宋辙才缓缓落下手掌。
只是平息过后,两人才发觉这屋里传来淡淡花香,佑儿忍不住深吸了口气,顿觉头更晕了些,心头还有股烦躁之意。
她不耐踢开薄被,再落下腿时搭在了宋辙腿间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宋辙低头瞧见她白皙的脚踝落到自己腿间,忙低喝道:
"凝神!这香里怕是有些暖情的药材。你莫要......
"
话音未落,就见佑儿睁开眼睛,懵懵懂懂看着自己,涂上胭脂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眸里还带些雾气,宋辙喉结滚了滚,心头一阵异样暖流袭卷。
"大人......
"她此时头脑发热,竟也不顾称呼。
只是后头的话还未说出口去,宋辙就伸出手将她的唇瓣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