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我怎能对一稚童泄露?”
刀疤一愣,问道:“什么事?”
男人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说!除非见到沈二爷!”
刀疤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沈二爷在这?”
男人沉声道:“我本以为沈家被满门抄斩了!却又听闻福满城未损一卒将大漠人杀得片甲不留!我便知,那定是二爷!”
二爷?
刀疤忽而想起了,那姓霍的傻大个,也唤老九的男人叫二爷。
看来是自己人。
刀疤摸摸下巴,让小弟缚着男人,带着他从地道去了瘸马医馆。
夏氏正熬粥呢,老两口这会儿正准备吃晌午饭,瘸马出去打酒了。
夏氏被刀疤叫到了院子里,听得刀疤讲述一阵,仔细看看,也不认识这个人。
她问:“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呀?”
男人望着满脸慈祥的夏氏,摇头:“我不能说,除非见到沈二爷!”
夏氏眸光流转,轻声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小伙子,你焉能确定,那夜大捷之战,是沈二爷,而非大爷沈风起呢?”
男人稍一沉吟。
夏氏心中了然,望着对方笑了笑,体贴而周到的替他找了个借口:“哦,我明白了,因得我们大爷是被问斩。而二爷,是被严刑拷打致死,中有蹊跷,是吧?”
“对对对,是这样!”男人沉声道:“而且后来,医官和仵作以及牢头都相继辞官了!我确实是觉得中有蹊跷。”
夏氏又问:“既如此,你便是查过卷宗了。那么,那个逃跑的牢头,姓什么,叫什么,你可记得?”
牢头是夏氏的老头儿。
前任。
她等了一阵,男人支支吾吾的,她更加确定了这个不是好人。
夏氏两只手交叠在小腹上,望着男人慈祥的笑了笑:“你这孩子呀,我看你一定是累坏了,先不急,你先喝点粥啊。”
夏氏回了屋,从瘸马的药箱里翻出了迷药。
她抖着手给对方下了不少。
小石头过来了,愕然看着粥上盖了一厚层的药:“奶奶,你在干什么?”
夏氏目放戾色:“这一准是个坏人!奶奶先给他撂倒!绝不能让他声张!小石头,你快快回家,把霍齐叫过来!”
“行!”小石头转身跑走了。
男人落了水,又挨了数次闷棍,他脸色苍白,寒风轻轻一吹,他瑟瑟发抖。
夏氏端着一碗热粥过来了,这正是男人最需要的东西。
或许加之因为夏氏看上去太过于慈祥了,又看似信了男人的话,男人接过热乎乎的粥,如饥似渴的饮下。
一碗热粥下毒。
男人“哇”地一声呕出大片大片的黑血。
黑血摊了一地,满地血腥。
众人都傻了,包括铜锤帮的小弟们。
刀疤:“这......这......大娘,你这是干啥啊?这要杀人也不能在这吧?这光天化日的!赶紧赶紧把院门关上啊!”
夏氏踉跄两步,震惊:“这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这是迷药啊?坏了!我下错药了!坏了!坏了!老马!哎哟老马!老马,怎么办呐!”
夏氏脸色苍白的捏着空碗跑出去找老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