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你就把他们都当成萝卜白菜就好了,走!”白露拉着钰箩出门。
出门才发现淅沥沥下着小雨,又回去拿了把伞,两人一起撑着。
白露喜欢秋天,干燥舒爽,即便是下了雨也不会觉得潮湿。空气凉凉的,整个人都觉得通透。
“怎么样,还好吗?”白露拉住钰箩的手。
“没事儿,就是……就是有点奇怪。”钰箩的表情很尴尬。
“哪里奇怪了?”白露看看四周,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年轻的小情侣肩并肩走过。
“萝卜白菜的颜色有点奇怪,蓝色的萝卜和红色的白菜。”钰箩终于憋不住笑出来。
白露也跟着一起笑。
白露给钰箩买了几身衣服,钰箩坚持要黑色,但最终都被白露换成了粉色和白色。
“姐,我都这么大了,你还给我买这么孩子气的衣服。”钰箩其实挺高兴的。
“女孩子永远十八岁,记住了没?”白露摸摸钰箩的脑袋。
回到酒吧的时候雨下大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晶莹剔透。
“今天不用准备那么多东西了,估计不会有太多客人。”丁叔端了两杯热奶茶递给二人。
“那正好乐得清闲,大家也好休息一下。”白露看着窗外。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丁叔翻了个白眼,不过白露没有看到,倒是钰箩看到了,捂着嘴偷笑。
“你啊,别把钰箩带坏了!”丁叔叹了口气。
“我哪里把她带……”白露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了,姐?”钰箩顺着白露的目光看向窗外。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王明杰?”白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像……好像是……”钰箩放下奶茶,站起来躲在白露身后。
王明杰站在路对面看着这边。
“谁啊?朋友?”丁叔疑惑。
“丁叔,你能帮我去叫一下于荒吗?”白露甚至都想不起来王明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丁叔转身上楼去。
“钰箩,他是什么颜色的?”白露拍了拍自己腰间钰箩的手。
“黑……黑色,黑色是最纯粹的恶意。”钰箩回答。
“你在这里等于荒,不要出来。”白露让钰箩坐下,自己拿着伞出去。
白露与王明杰相隔五米停下,踩在金黄的银杏叶上,雨水顺着透明的雨伞滑落。王明杰站在大树的阴影里,阴恻恻地看着白露,一把红伞格外不协调。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露先开口。
“来感谢你们把我丢在深山,饥寒交迫,孤苦无依。”王明杰擡了擡伞。
“害你的人又不是我们。”白露解释。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王明杰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
“那也冤有头债有主。”白露握伞的手紧了紧。
“债主已经死了。”王明杰平淡地回答。
“什么?”白露有些惊讶,眼镜儿在灰熊帮的位置应该不低。
“眼镜儿已经死了,我当着花鼓的面,捏断了他的脖子。”王明杰擡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握紧的动作。
“灰熊帮能轻易放过你?”白露发现路上好像突然没有了其他行人。
“你似乎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王明杰扔掉了手中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