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生产完毕侧仰着身子,喂它那几个小猫崽儿吃奶。照旧懒嗒嗒的模样,偶尔瞧见哪个抢食,就会行驶当妈的权利给它挪到原位。
程与梵看着神奇,给时也报喜——
「你家猫崽儿生了,五只。」
因为时也在忙,不方便接视频,程与梵就各种角度拍了几张照片过去,又说——「我大概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应该是只橘色的黄貍猫」
时也长发盘起,用一支玉簪固定脑后,身上穿的旗袍,像是在拍夏秋的戏份,看着小猫崽儿乐不可支——
「我见过那只黄貍猫,还给它喂过猫罐头,想不到引狼入室,它竟敢挖墙脚、偷我家」
「大意失荆州」
时也看着回复,笑,然后回了条——「你帮我照看几天,顺便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领养,还有——」
程与梵「什么?」
时也那边一条语音过来
程与梵点开,耳朵立刻就红了。
时也含着糖的嘴,唇紧贴话筒,丝丝的杂音里摩擦出每一个字——“你有没有想我?”
这边儿程与梵愣了三秒,手指被小小家伙当奶嘴,不停地吮吸,她心一缩,撑着膝盖顿时站起来,与那猫窝远了些,靠在沙发扶手上,低头看手指尖沾的晶亮,滑腻腻的反光。
她先没去管,先给时也回消息,字里行间的口吻,透露着过度正经——「我帮你问问,律所里新来的几个小孩都挺喜欢小动物的,如果他们想养,我就跟你联系,另外,其他的事你回来再说」
时也知道,她又在躲了,不像平常那样点到为止,多问她一句「什么其他事?」
程与梵的头往龟壳里缩了缩,又探出来一点。
时也——「说句想我很难吗?」
程与梵——「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追我」
时也——「我本身就在追你」
程与梵鼻息热烘烘的呼气——「你说过,慢慢来的」
时也败给她了,自己逼她了吗?自己无非是说真话,也想听她说真话罢了。
最后用一句话做结束语——「程与梵,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欺负我」
想想又不够,又加了四个字——「肆无忌惮」
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程与梵不敢再回,她好像看见古早言情小说里的台词,但又似乎没说错,如果时也不喜欢自己,也犯不着在自己一次次的退缩里委曲求全。
去到洗手台冲手,那被猫吮吸的指尖已经干了,皮皱巴巴的发紧,让她想到和时也上一个共处的晚上,不同的是,猫舔的是自己的手指,她舔的却是...
舌尖发麻,被包裹,被濡湿,唾液交缠互换。
那种感觉平常并不在意,但只要一想起来,就如同广东地区的回南天,满屋子湿湿嗒嗒,淅淅沥沥,又如江南的梅雨季,怎么都拖不干的地,擦不干的墙,冒不完的水。
先前拖了好几个月的盗窃骨灰配冥婚的案子,今天判决终于下来,两个盗墓贼各判三年有期徒刑,墓园因为没有妥善管理,给家属精神损害费赔偿叁万元人民币。
陈燃愤愤“为了五万块钱就刨人家坟,这种人生儿子没屁.眼!”
程与梵看她笑“你这张嘴,一天天的哪都不饶,真要能生儿子没屁.眼,这世上就没有不法之徒了。”
话刚说完,秘书来敲门“程律,孙总让您赶紧去办公室。”
程与梵说:“好。”
两人一边往办公室走,程与梵问她“会议提前了吗?”
秘书说:“不是会议,是靳哲来了,看样子挺急的。”
靳哲?
程与梵下意识以为靳哲是为了遗产的事,但又觉得不应该,这个人那么好面子,张口闭口都是‘我是靳家人,干不出那么下作的事’,现在要是来打官司,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思索间,到了办公室,孙旭东、靳哲都在。
两个人没一个脸色好,秘书端来咖啡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程与梵看了眼孙旭东,孙旭东跟她用眼神示意。
这个眼神告诉程与梵不是为遗产,但应该是比遗产更要命的事。
孙旭东把桌上的东西递给程与梵,眼神在说——你自己看吧。”
程与梵虽然未婚未育,但也认识这是什么——验孕单。
“这是...”
“靳若男的。”
昨天最后那个梗你们竟然不懂!好单纯啊你们,会显得我好老司机啊哈哈哈哈哈让我有点羞耻...
时也还是很猛的“世上只有姐姐好”“再亲一下,求你...”“你有没有想我”“什么时候能奉献自己”“别让我等太久”都是时老师撩程与梵的金句,后面还会有!
看文愉快,评论评论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