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部电影,没什么亲密镜头,大多是两个人的感情拉扯,就连结局都是开放式的。
可能是同性之间难以跨越的世俗鸿沟,是这一类片子赚足眼泪的必然手法,没有悲伤到死,哪怕是开放结局,已经都算HE了。
时也撑着脑袋,茶几上的葡萄已经空了,皮都在垃圾桶里,程与梵剥一个她就吃一个,搞得现在嘴里甜兮兮,喉咙里黏糊糊,余光再瞄一眼那人,又在拿湿巾擦手。
时也咬着嘴角,简直想喊救命!
反正都会去洗手,干嘛非得先拿湿纸巾擦个没完?她的目光又转到那包湿纸巾上,明天就把这东西都扔了!
电影放完,投影的背景亮起,程与梵恰巧看见时也的目光,顺着望过去,落在那包湿巾上——“你要用吗?”
时也从从沙发里站起身“我不用。”
就在时也起身的一刻,倏地腕间一凉,程与梵拿被湿巾擦完的手握住她,湿凉湿凉的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她听见程与梵语调平平的问道:“是要睡了吗?”
时也脚下一顿,她是在撩在自己吧?故意这么正经的撩?
“随你,反正我要睡了。”
然后挣开手腕,直奔浴室。
程与梵注视着那抹轻盈的身形,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觉得她生气了?
没多会儿,听到浴室有水声传来,程与梵关掉投影。
她隔着门板,敲了敲。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人没听见,还是听见了故意不吭声,程与梵没多追究,握住门柄直接推开。
时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进来,以为她又会像以前一样,听不到自己应就走人,所以刚才一点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把裙子褪到脚跟。
程与梵一进来,恰巧看见裙子掉在脚跟的画面,倒是谁也没吓着谁,就是时也的动作跟表情,特别像主动等着自己上门。
两人相互对视片刻,时也淡定转身,开水冲澡。
程与梵没走,反而将门关上。
雾气腾起来,时也的心也腾起来。
她问程与梵:“你干嘛?”
程与梵看着她:“一起吧。”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之外是没想到程与梵会主动留下,之中是就算主动留下,也没什么变化,这个澡洗的无比清水。
好像她留下,真的只是为了洗澡。
回到卧室,吹干头发。
时也就把耳机插上了,手里拿着一沓装订好的A4纸,大概有一个食指那么厚吧。
程与梵就躺在她旁边,穿了件睡裙,脖颈那块的皮肤十分细白。
她拿过笔记本,放在腿上打开。
时也瞥见,扭过头“你要工作?”
程与梵回答她:“不是,有个邮件白天忘回了,现在回一下,几分钟。”
说罢,手不知道从哪捞出的眼镜,娴熟自然地往鼻梁一架,边回邮件,边时不时推一下眼镜。
时也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自己越受不了什么,她就越来什么!
现在回邮件要戴眼镜?刚刚看电影的时候怎么不戴?
是装的吧你?
其实你压根就不近视!
程与梵回完邮件,就把笔记本撂去了桌上。
她穿着睡裙,裙摆正好及膝,两条腿跟象牙筷子似的,时也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有什么毛病,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她走路一扭一扭的?
再回来的时候,程与梵便立在床边,瞧着那个装模作样看东西的人,忍不住发笑的问她:“你在干什么?”
“看剧本。”
“我是说这个...”程与梵指了下耳朵。
“听歌。”时也一本正经。
程与梵笑而不语,蹲下身,从床缝之间将那根白色的耳机绳拎出来,在这人的眼前晃悠。
耳机线都没插,哪来的歌听?
没等时也发作,身边的床微微陷下去些,程与梵一只腿跨上来,把时也挤进了里面。
嘴角的笑收了,眼里的笑还在。
捏着她的脸“你就算要生我的气,也得先告诉我哪里做错吧?就这么不理我,我连想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生气。”时也脸被她捏的嘟起。
“嘴都挂油壶了。”程与梵戳破她。
“我哪有!”
时也才要抗议,程与梵就亲过来,给她堵了个彻底,把抗议的声音全吞进肚子里。
时也挣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像小猫哼唧,更激发程与梵迫切想要亲她的欲望。
亲吻是个很奇妙的过程,唇齿间的交流,不仅增进感情,还能在某种强烈的刺激中产生占有欲,程与梵第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种感觉很强烈,甚至可以用失控来形容,但之后却说不出的畅然。
就像一座山,从中间裂开,洪水倾泻而下,爆发之后,山再从中间阖上。
灼热的呼吸在唇齿间缠绕,程与梵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捏着她的脸,左腿半跪在床沿,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柔软滑腻的好触感,不消多时便让温度升高。
时也嘴硬不了,也反抗不了,鼻子里的那点哼唧,也没了,最终她被亲的手软脚软,像只煮熟的软脚虾。
仰起头,眼睛湿哒哒的,不知道是亲的,还是热的,或许两者都有。
“你刚刚为什么不亲我?”
“我刚刚不就是在亲你吗?”
“我不是说这个刚刚,我是说看电影的时候。”
时也蜷起腿,人藏在裙子里面。
程与梵的脑子一时没绕过弯,有点懵,不过眼神倒和这人缠着,不曾分开。
或者说,她有点搞不懂,这个有什么好生气的?
“刚刚不是在看电影吗?而且我在给你剥葡萄。”
“那你看别人亲,自己倒不会想吗?你剥葡萄的时候,我看你那么多次,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看我了吗?我以为你在看电影,我没注意。”
“你连你女朋友都不注意,你注意什么?就注意那盘葡萄了,还有刚刚洗澡的时候,那么老实规矩,你做和尚啊。”
时也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的样子,偏又叫人生不起气来,嘟着嘴的模样,反倒叫人还想哄她。
程与梵忍俊不禁,凑过去,盯着她看“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时也推她“你走开...”
她没用劲儿,程与梵握住她的手腕,顺势躺下身,就把人搂进怀里,偏过头触上她的耳垂,声线低哑呢哝——
“我现在补上行不行?”
说着便要去摘到眼镜。
时也拦住她——
“别摘——”
“嗯?”
“戴着吧...就这样来...”
最后,时也亲手摘下程与梵的眼镜。
她问:“你要不要试试?”
然后又说:“真的很舒服。”
程与梵听着她犯迷糊的声音“你还有力气?”
时也翻身而上“我也没那么弱好不好?我常年健身的。”
最后的最后,程与梵被时也换了个姿势,那片无人领略的花房迎来了属于她的主人,那些数不尽的好风光终于有了欣赏的人。
翌日,晨光熹微。
小家伙溜进来,支棱着大眼睛朝床上望。
程与梵比时也先醒,她觉得气喘不上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小家伙趴在她胸口,这猫年岁渐长,体格也跟着渐长。
不过,程与梵没赶她走,只是拍拍这家伙的屁股,让它下去。
小家伙瞄了眼她,特别不屑,前后脚还在她身上蹬了蹬,又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才下去。
程与梵给她搞得瞌睡都没了,所以它刚刚是拿自己当脚垫了吗?还是那种特别嫌弃的脚垫。
时也睡得熟,对旁边这一猫一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察觉。
她像是豌豆公主,枕着柔软的床垫上,无端散发着春日的好气息,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好心情全被她勾起来。
程与梵看着她,笑了笑,指腹小心翼翼的在这人发角细碎的绒毛上摸着,往常她说累也就算了,昨天居然还说累?昨天她们两个到底是更累?想想昨天,程与梵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的腰都要对折,腿都要分家。
那种如同拧麻花一般战栗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肚子还隐隐作抖。
但她并不难受,反而回味,玄妙又奇妙,这就是被撕开,又被填满感觉吗?
一种神奇从心头窜出,一个人拥有两个人的心情。
程与梵情不自禁的吻了下身旁的人——
早安。
开车去律所的路上,窗外阳光明媚,树枝茂密青葱。
她想阮宥嘉说的是对的,如果大家都能过得好,自己又为什么不能?
自己应该好好生活,哪怕为了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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