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从来没有处理过伤口,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又怕蒋晏生气,踌躇地拿起瓶子半天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可是越紧张就越容易犯错,沈慈书不小心把药瓶打翻在床上,里面的药水倒了出来。
沈慈书像只受惊的兔子紧张地望向蒋晏,急忙把药瓶扶起来,笨拙地用袖子去擦床单,生怕晚了之后会像昨天一样被折磨。
蒋晏忍不住拧眉,“连这么点小事都不会做?”
他忘了沈慈书被他父亲关在地下室里这么长时间,早就丧失了基本的生存能力。
见蒋晏伸出手,沈慈书以为对方要打他,立刻害怕地抱住了脑袋,然而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蒋晏只是拿走了他面前的药瓶。
蒋晏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帮沈慈书的伤口上药。
冰凉湿润的棉签擦过受伤的手指,沈慈书不自觉抖了一下。
他擡头望着蒋晏,对方正专注地处理着他手上的伤口,这一幕仿佛回到在医院的时候,那时候蒋晏温和又体贴,对他就像对待珍宝似的。
面前传来一道抽泣声,蒋晏擡起头,看见沈慈书低着头,眼泪正顺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滚落。
蒋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哭什么?”
他以为沈慈书是因为疼才忍不住哭,沉声说:“那不是你自找的?”
“如果你不介入我的家庭,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是你自作自受。”
沈慈书不停摇头,好像在说他没有做过。
蒋晏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沉了下来,“不是你,还能有谁?”
在地下室捡到的套子,还有他给蒋正德打电话时听见的呻吟声,而他母亲去世那天,他父亲正好待在地下室。
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已经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
沈慈书情急之下揪住蒋晏的衣角,他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颤抖着双唇,眼泪掉得更汹涌了。
蒋晏毫无温度地看着他,“现在才想否认,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沈慈书眼里泛着泪光,依旧拼命地摇头,被误解的痛楚让他浑身颤抖起来,他趴在床上想要写些什么,可是蒋晏已经失去耐心,把手里的棉签扔到一边,将沈慈书推倒在床垫上。
意识到蒋晏又要做那种奇怪的事情,沈慈书只觉得恐慌,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啊.........”
不要这样对我.......
蒋晏逐渐失去耐心,威胁地说:“你想让昨天那个男人过来?”
听到这句话,沈慈书身体僵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像对待垃圾一样践踏他的手,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蒋晏扯开沈慈书的手,不废什么力气就把他压倒在身下,尽情索取。
说起来也奇怪,昨天跟孟临川在包厢的时候,那些小男孩贴上来他都没有反应,但现在只是看着沈慈书的脸,他就感觉下腹发热。
他把自己的失控归之于沈慈书是他父亲的小三,为了报复对方,所以才会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