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林:“你找我干嘛。”
谢玉欢看着这个忽然就成了自己师娘的沈晚林,别提多难受了,他的辈份忽然就矮了一截,指不定这沈晚林以后要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谢玉欢:“你以为我想来?是我舅舅让我来的。”
沈晚林顿时警惕起来,“你舅舅让你来干嘛?”
吉非现在巴不得杀了他吧。
谢玉欢:“你什么表情!我是来送东西的!”
沈晚林想也不想,“我不要,你拿回去。”
谢玉欢:“你别不知好歹。”
沈晚林:“我反正不要,你要么扔了,要么自己留着。”
虽然他舅舅说一定要把东西送给沈晚林,但是谢玉欢可不想让沈晚林占便宜,“哼,你不要也行,但是对外你得说,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了。”
沈晚林:“行。”他转身就想走。
谢玉欢:“姓沈的。”
沈晚林:“怎么了?”
谢玉欢:“我饿了,我还没吃东西。”虽然只是在外面,可是他已经闻到了一股香味。
沈晚林朝着里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谢玉欢,“那个,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
谢玉欢:“哼,姓沈的,这么小气?你早上的时候不是还说过,想吃什么过来说一声,你可真是虚伪。”
沈晚林:“……。”行行行,他为别人考虑,反倒是成了虚伪。
沈晚林:“行吧,你进屋吧,咱们一起吃。”
谢玉欢拎着东西进屋后,就看见了饭桌旁坐着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尊苍山隐。
谢玉欢看向了沈晚林——你怎么不早说!
沈晚林——我都说了改天请你吃,现在怪我?
苍山隐一张脸冷峻,还带着烟熏妆,若是不说话的时候,高冷得像是一座冰山。
谢玉欢整个人都像是矮了一截,“徒儿见过师尊。”
那双贵气尽显的凤眼轻轻瞥了一眼谢玉欢,声音疏离淡漠,“你怎么来了。”
沈晚林坐下,端起碗,“他是来送礼的。”
苍山隐嗯了一声,给沈晚林盛了一碗汤,问谢玉欢,“你吃了吗?”
谢玉欢低着头,“吃,吃了。”
苍山隐:“是成婚的贺礼还是什么?”
谢玉欢:“回禀师尊,我为了感谢姓沈,不是,是,是……。”
是了半天,谢玉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晚林了,“是师弟,是我感谢早上师弟他给我送糕点,所以我特意来送回礼。”
苍山隐:“你回去吧。”
谢玉欢把东西放下就走。
苍山隐:“等等。”
谢玉欢赶紧站住,“师尊,您还有什么吩咐。”
苍山隐:“把东西拿走。”
谢玉欢转身拎着东西就走。
沈晚林觉得谢玉欢怪可怜的,他将桌上的一碟糕点拿着追了出去,把东西给了谢玉欢后才回屋继续吃饭。
苍山隐:“你很喜欢送人东西。”
沈晚林:“人和人之间不就是礼尚往来吗?”
苍山隐:“你和谢玉欢不是一直不对付吗?你到玄月宗的第一天,他就刁难你,你还给他东西?”
沈晚林喝了苍山隐给他盛的那碗汤,“那第一天的时候,你不还把路都走不稳的我撵出了你房间吗?”
苍山隐没说话。
沈晚林觉得好像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其实谢玉欢不是一个坏人,就是脾气大了点。我没必要给自己树敌。”
这是他混了一年职场后得到的结论,谢玉欢这种什么都写在脸上,说话直来直去的人反而好些。有些人面上笑眯眯的,背地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苍山隐:“谢玉欢八岁就到玄月宗跟着他舅舅了。他舅舅对他很严厉,把照顾他的人全撵回了谢家,什么都让谢玉欢他自己做。十二岁的时候,他舅舅把他丢到了我的苍龙峰。”
沈晚林:“好吧,谢玉欢还挺惨的。”
苍山隐:“你作为他的师娘,以后可以稍微对他好一点。”
一句话把沈晚林堵得心口难受,沈晚林垮着脸吃饭。
吃过饭后,沈晚林洗了个澡打算睡觉。
洗完澡出来,苍山隐竟然还在。
沈晚林太想问了,天都黑了,您不回去睡觉?
像是看出了沈晚林的疑惑,苍山隐:“我今晚睡这儿。”
沈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