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川明忙不叠的点头,不枉轻轻的笑了几声又开口道:“皇上接来的人,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君川明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不枉口中的人说的是君谦。君川明这时放松了心情,对着不枉摆手道:“一个病秧子,怕是想做什么动作也是做不出的。仙师放心就好。”
不枉轻笑了几声,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该放心的可不是我,该是皇上才对。”
君川明不知该作何表情的笑了笑,想了想,忙又开口对着不枉说道:“还是仙师英明,让朕将人接回来。百姓都说我重血缘情谊。早知道有这样的效果,便该早让他们回来。”
不枉眼神一闪,是说不出的戏谑。
“皇上您到如今未将君雩送去和亲,可真是件奇事啊。”不枉说着话,轻轻撚起落在桌上的花。
君川明一愣,下意识以为不枉是对他的这个决定不满,赶忙向着不枉有些怯懦的开口解释道:“我说了,她不愿意。”
不枉细细的看着手里捏着的花,小小的一朵,开的倒是好看,“她不愿,皇上就没有别的法子?”
君川明这时露出了有些恐惧的表情,不枉瞥了一眼,顿时心中一紧。
“她好歹也算是个公主,不知怎的疯成那样!”君川明有些愤愤的开口。
“她做了什么?”不枉嗓音听起来有些发紧。
君川明只是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心中便升起了颤意。未曾注意到不枉此时紧握成拳的手。
他紧接着开口道:“只是让她嫁人,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不枉一拍桌子,那被不枉不经意间撚起来的花,便瞬间变的不成样子,“她到底做了什么!”
君川明被吓的一抖,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她...她在自己身上烙了奴纹。还...还...”
“还什么!”不枉彻底失了冷静的模样,拍着桌子质问道。
“她还喝了一碗的凉药。”君川明咬咬牙,一鼓作气的开口。
不枉听的心中一阵阵的抽疼,“奴纹是罪大恶极之人该烙上的,凉药是青楼女子用来避孕的法子。”
她本该是朝廷最尊贵的长公主,到底是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想出这种法子!
看着君川明的样子,不枉猛的俯下身掐住了君川明的脖子,手上残花的枝叶沾到他手上,看起来像鲜血的模样。不枉手上紧了紧,君川明便喘不上气。若是这时将眼前的人杀了,不正是轻而易举?
不枉摇了摇头,雪白的长发此时略微有些散乱。神情看起来倒是清醒了几分。
君川明被掐的一愣,赶忙挣扎着起来。正想要叫侍卫,便注意到不枉松开了手。
君川明发着抖,用手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一旁的侍卫正要向前查看,便看到了不枉挥着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不枉蹲下身,看着颜面尽失的君川明,“皇上身上有脏东西。”
君川明一愣,下意识的向身后看,发着抖的怯懦着,“现在还有吗?”
不枉甩了甩手,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气的模样,“不用担心,已被我赶走了。”
君川明赶忙点头,喃喃着开口,“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顿了顿,君川明想起什么来了似的,犹豫着开口,“仙师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她...”
话还未说完,便被不枉打断,“够了!”
君川明有些不死心,虽然心中还是忌惮,但若是仙师成了亲,那必然不会总是去云游四方。
“仙师不要介意,她身子还是干净...”
君川明本还欲再说,却被不枉的一个眼神打断,不枉脸上挂着有些讽刺的笑,“雪最初落于尘世间,有哪一片是不干净的。”
君川明一愣,“仙师的意思是...”
“修仙之人,不娶妻。”不枉冷冷的瞥了君川明一眼开口道。
顿了顿,不枉忽的开口补充道:“幼时云游,在寺中见过几面。是个活泼的姑娘。”还是个骄傲至极的姑娘。
“此后别让我听到这种话。”不枉冷脸向还怔愣在地上的君川明开口。
君川明回过神了然的点点头,想来仙师是喜欢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言说。
君川明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当年君雩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