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与闲有些不好意思,“是雨淋阁的衣服。”
听到雨淋阁三个字,君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没在多问什么。也幸好君谦没多问,不然林与闲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将木头的事情说出来。
“到这便可以了,快些回去吧。”君谦脚下一停,对着林与闲开口。
林与闲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点了点头,“路上注意些。”
“好,回去吧。”君谦语气淡淡的。
点点头,林与闲转身去了丞相府的位置。这会儿和在雨淋阁走时不同,没有那时干脆,没有这时不舍。明明还是会再见面的,可就是不舍得分开。
等到林与闲觉得走的够远了时,才敢回头去看。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但没想到的是,原本停在那儿的人,此时还站在原地。
揣着小暖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突然一股抑制不住的力量从全身流至脚踝,林与闲擡起腿便向君谦跑过去。
一步两步,风在耳边呼啸,在耳边叫嚣。
林与闲跑的更快了,直到轻轻撞到君谦怀里。世界安静,唯有心跳声萦绕在耳畔。
君谦下意识的擡起手接住林与闲,心被林与闲这一下撞的酥软的不像话。
到了这个时候,林与闲还是收着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君谦撞出个好歹来。
手下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毫不掩饰的向君谦诉说了他的紧张。
林与闲把头埋在君谦怀里,话语里带着颤意,跑回来的动作实在是过于突兀,在开口便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屋子里的书是医术,桌上的那一叠纸写的是关于你的病……”
君谦放在林与闲身上的手也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第一次拿刀,第一次见血,第一次杀人,都从未抖得这般厉害。
“我想治好你……”林与闲自顾自的开口。
君谦点了点头,眼底有些泛潮,“我……”
话还未说完,林与闲擡起头制止他,声音打着颤,“你先别说话。”
看着林与闲湿润的眼眶,君谦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等我治好你,可以一起去外面看看吗?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
君谦没说话,他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恨不得将一切托盘而出。
只要…只要他能自私一点就好。
“隹渊,你知道我的意思对吗?”林与闲叫的是他的字。他只提过一次的字。
只一句‘隹渊’便能叫他理智全失。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许久。
比压在心里的恨还要久,那是足以撑着他在暗无天日时继续行走,在夹缝里肆意生长的绝对纯粹的爱。
爱在开花。炙热极了。
久久等不到回答,林与闲刚刚擡起的头又低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松了。
“我是不是……”
林与闲瞪大了眼,柔软的,咸湿的,急切的吻印在他唇上。
堵住了他接下来那句故作坚强的话。咸湿的分不出是谁落的泪。手攥的越来越紧。
自私一次吧,在这个人面前。请让我自私一次,“与闲听话,闭上眼。”
林与闲看着乖乖的,到这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君谦低低的笑了一声,走了几步,将人抵到墙上。
一只手挑起林与闲的下巴,另一只手蒙住了林与闲的眼。
在幽幽的小巷,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林与闲背靠在墙上,脸上泛着红,眼底潮的要命,轻轻的喘着气。
君谦托着林与闲的腰,才不至于让人滑下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君谦眼中的情绪林与闲读不懂,但看着就让人想躲。
看着林与闲,君谦便又低下头,有些东西没尝到滋味前还能忍一忍,但尝过之后便忍不下去了。
两人离得极近,温热的呼吸交错着。
“等…等一下。”林与闲忽然捂着嘴开口。唇上早已被吮的通红。
“怎么了?”君谦有些重的呼吸扫在林与闲耳畔。
林与闲浑身一酥,“不能…不能这样了。我快要坏掉了。”
身上的感觉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他不讨厌但还是会觉得无措。
君谦呼吸一滞,真是要了命了。但看着林与闲有些怯怯的模样,君谦笑了笑。摸了摸他有些红肿的唇,轻轻亲了一下便放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君谦略有些艰难开口。
林与闲愣了愣,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但却不敢再开口说留。
“我明天就去找你。”林与闲忽的冒出一句话来。
君谦呼吸一重点了点头。拉着林与闲的手向丞相府走。
再不走,今天恐怕都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