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一旦快起来，就将形成一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利弊均等，稍有偏差，就会逆转形势。
向上队在快节奏中不断发起进攻，二中为了应付不断冲向自己的猛烈攻击，被迫提起速度，体力消耗很快。
双方汗流浃背，眼看着快到向上队的赛点。
“一口气拿下比赛！”贺扬星发号施令。
“冲鸭！向上120%！”少年们热情响应号召。
观众席也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加油！”
“冲啊！还有一分！”
“哥哥加油！”
咻——
二中教练叫了暂停，判断吹向口哨。
一盆冷水哗啦啦浇在了燃烧正旺的向上队身上。
“......”
好不容易拔高的气势，被一个暂停给搞了下去。
周樊皱眉：“啊，可恶，我的一分！”
宋锐峰点头：“明明马上就能赢了啊！”
“哈哈哈哈！”吴东亮看得热血喷薄，听到学生们这么说，笑得非常开心，“有激情是好的，但太兴奋也不太好，慢慢来吧。”
“教练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陈然道，“我看得都激动死了，一鼓作气赢下来多好啊。”
“是好，但是既然都暂停了，就安心吧，年轻人别太心急。”吴东亮喜笑颜开，“心急......”
“吃不了热豆腐！”
大家迅速接话，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比赛场，贺扬星能明显感觉到对手的气氛变了。
也许教练用什么方法鼓励了他们，亦或狠狠斥责，表情之前的混沌，他们的眼神逐渐清明坚定。
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无法言表的震慑，需要警惕。
“哦？”雷声在看向网那头的一瞬，愣了下，“眼神更有杀意了。”
“这是什么话？”对方靠近拦网的1号主攻浅浅笑了下，“球场上可不能用杀意这样的词。”
难得与对手搭上话，雷声显得有几分高兴。
“不管用什么，你们好像开始自信起来了。”顿了顿，雷声歪头，“但很可惜，我们会一直赢下去。”
两只狼一样冷酷锐利的眼睛彼此对视，一声哨响，才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分开。
向上队发球，二中稳稳接了起来。
“上吧！”对方二传手抛出一个高球，1号主攻奋力一跃，挥臂重重一击。
与边线平行的直线球直直地冲着后排无人防守区冲去。
“我来！”贺扬星迅速向左边扑过去，一个劈叉，用肩膀顶起了球。
救起来的球斜斜飞向了前排的进攻线上，砸在边线上出了界。
“抱歉。”没来及救起球的乔胜握拳懊恼。
有点难受地收回双腿，贺扬星摇了摇头：“别在意，这个球确实很难接。”
本来快要到达赛点，这一球又将两个队的比分拉平。
“看来二中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周樊擡头，看向了对方的1号主攻。
这个人，怎么没印象呢？
想了想，周樊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不久前换上场的新人。
藏了一手？
果然，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怎么能一来就这么猛。
发呆之际，对方的发球已经越过拦网飞了过来。
“周樊！”吉祥阿泽大喊一声，周樊顿时回神，球已经擦过了自己的肩膀，要飞走了！
砰！
“救球！”
球高高飞了起来，身旁，贺扬星一只脚还拖在地上。
“贺小星......”
周樊垂眸，愧疚地喊了声。
“周樊，集中精神。”贺扬星拍了拍周樊的肩，“你就是爱多想，集中精神专注眼前的一球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们吧。”
“在赛场上，我们可是六个人的队伍。”
周樊猛地擡头，对上贺扬星闪闪发光的眼眸。
体育馆里的灯光本来没那么明亮，但贺扬星的眼睛却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没有责怪他，没有不满，甚至还说出了这么帅气的话。真是太让人崇拜了。
“嗯！”周樊扬起一抹笑，“我会接下所有的球！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突然打鸡血疯狂起来的周樊，已经全然不管中不中二社不社死，拍着胸脯大声嚷嚷。
听到周樊的喊叫，场下的陈然像是受了号召一般站起来挥动双拳：“冲冲冲啊！樊哥！打趴他们！”
啪啪啪！
明明没有赢分，观众席却爆发出了一片掌声。
乔胜：好古怪。
但是——
“赢下这一局，结束这场比赛！”
管它古不古怪，只管往前冲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