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系列运动做完，吴东亮吹口哨集合。
陈然几个人快要灵魂出窍，脑袋和双臂都向下垂落着，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跟州体高中打过一场后，大家更注重体能训练。
吴东亮也琢磨了几晚，想出了一些增强体能的方法。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副丧尸现场。
陈然：“好累，我要休息。”
周樊：“呼......呼吸不过来了好热啊......”
吉祥阿泽双腿有点发软，差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其余人也流了不少汗，但相对来说样子没那么难看。
吴东亮笑道：“这才哪到哪，你们不想打赢排球联赛了？不想考上好的体大了？”
“诶？”周樊颇为意外地擡头看向教练，“吴教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约好了一起考体大？”吴东亮得意一笑，那副神情就跟在说“你们在课堂
周樊陈然雷声：“......”
“哈哈哈哈你们那点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吴东亮一只手摁上周樊的肩，“加把劲！考个好的体大。”
突然受到鼓舞，周樊重重点头：“好！我会加油的！”
“那就再来几组跳跃式蹲起！”
周樊：“好！”
“？？？”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该去排球室打球了啊！
内心小人迎风哭泣，本尊还是只能乖乖去做跳跃式蹲起。
毕竟，自己可是要变强的！
等运动结束，一行人快步走向排球室。
不刻也不想在外面耽搁，因为不想好不容易变热的身体冷下来。
可当排球室大门打开的一瞬，一股冷风呼啦啦地吹起来。
几个站在门口的人风中凌乱：热气都被吹没了！
“怎么不关窗户呜呜呜。”陈然裹紧外套，哭唧唧。
周樊被陈然的样子逗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候就得让我们的乔老师和贺老师来给你上一堂课了——《论排球室通风的重要性》。”
突然被cue的乔胜和贺扬星：“？？？”
吉祥阿泽慌张地撞了撞周樊：“吴老师还在这儿呢。”
“哦！”周樊看了吴东亮一眼，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吴东亮：“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老师本尊在这里，开这种玩笑不太好嘛。”周樊嘻嘻笑着。
吴东亮却不赞同了：“你们不是学了三人行有我师焉吗？有过人之处就是老师。”
“好嘞，吴老师说得对。”周樊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吴东亮再次哈哈大笑，他也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跟这群小伙子打成了一片。
初见时一个个还畏手畏脚的，一副特别害怕他的样子。
现在却能肆无忌惮地在他跟前开玩笑，甚至还会调侃他几句。
老师和学生之间，这种相处方式是最自然融洽的，没有上下级之分，没有不对等。
彼此之间存在一种信任和信赖，该严肃的场合严肃，该玩笑的时候玩笑，彼此亲近又不逾矩。
当然，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而外。更重要的是这帮学生，能够一路坚持，茁壮成长。
这大概是吴东亮来棱山高中当体育老师，收获最大的一次了。
“训练时间不多了，大家赶紧找到状态动起来！”吴东亮吹响口哨，加入了学生们的队伍。
“沙依哈起跳姿势太僵硬了！”
“陈然别老是朝一个方向打，试试翻转手腕反扣！”
“雷声你太亢奋了！别总是跳过头！”
......
吴东亮一边给学生们抛球，一边观察着他们的情况，粗犷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整个排球室。
在网另一方接球的专注接球的周樊动如脱兔，身体灵活地移动着。
手臂上不断传出跟球接触的响声，尽管身体感到有些累，但他现在精神专注，心情也很愉悦。
自由人这个位置，远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如果说二传手是弓弦，攻手是利箭，拦网队员是盾。那么自由人可以使其中任何一项。
给队友制造出进攻的机会，随时成为拦网队友的后盾，可以通过接球击溃对方发球。
自由人，其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位置。
周樊从得知自由人这个概念的时候，就很迷恋这个位置。
不如发球强，不如扣球帅气，不如拦网有威压，但他就是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尽管扣过来吧！”周樊大喊，一副神采奕奕，自信爆棚的样子。
吴东亮看了人一眼，“不错，保持这样的气势。”
贺扬星也对人点点头：“加油，但是别太逞强。”
“放心吧！”说完，就看到贺扬星起跳时左腿抽搐。
他皱了下眉，没想太多。
但还是不由自主将视线落在人的左腿上，结果就是越来越频繁地看到贺扬星左腿的不对劲。
结束了晨练，周樊一把拽住贺扬星：“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