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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1 / 2)

第七十五章

番外 惊喜

苏妙第一次察觉到身上的不对劲时,正在坤德宫的小花厅里见张彩蝶。

新帝登基七载,张彩蝶身为沈瑢的妹子,也早如愿与魏凤安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亲事是宫中已成懿静太后的张贵人下懿旨赐婚,苏妙赐了凤冠彩舆,旌旗缀灯,大婚当日,沈瑢还给张彩蝶加封了一个县主的名号。

即便是在不乏宗亲权贵的京城里,这门婚事也称得上办得十分风光。

他们两个本就有意,婚后几年里倒也称得上蜜里调油,四年光阴,张彩蝶便已先后生了两胎,儿女双全,多少人提起来都艳羡不已。

不过这次张彩蝶进宫之后,还没等跟着的奶娘放下孩子,就先一刻不停抱怨了起来:“不成,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爱谁爱,老娘带闺女自个住,再不回去了!”

正是六月,天热的恼人,苏妙一身百鸟朝凤云锦衣,懒懒倚在美人榻,不甚在意点头:“出来就出来嘛,想住宫里也成,你如今也不缺银子,宫里住腻了,自个出去置处宅子,陛下是你哥哥,你怕什么?”

沈瑢继位之后,因“圣人、圣上”的称呼总叫他想起些承德帝,便寻了避讳先帝由头,上下都只称陛下。

张彩蝶:“你说得对,就这样办!等我去见了姑母,就寻人在城外买宅子!”

苏妙不急不缓抿一口温养的红参茶:“怎么?又在国公府里不痛快啦?”

少年少女,自然可以郎情妾意,不理其它,可成婚之后,魏凤安是世子,张彩蝶除了县主,便更是魏氏宗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要周全。

张彩蝶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以前不明不白的混在皇子府里都是个火爆脾气,更何况今日不同往日。

用张大姑娘的话说,就是一个国公府能有多大的威风?比天家的帝后还大不成?苏妙一国之母,后宫宗妇这么大的摊子,也不过寻了四个嬷嬷四个女官就都周全了,怎的就你姓魏的屁讲究?非要折腾她?

一来二去,难免起些鸡毛蒜皮,苏妙都早已习惯。

一听这话,张彩蝶果然更气,骂声清脆的蹦豆子一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处,什么堂的表的,妯娌亲戚逢年过节多得认都认不过来,当前人背后鬼的,应付得人心烦。”

“有了孩子,谁还乐意瞧他?他先前屋里那几个通房丫头我什么时候难为过?可这个婆婆新赏的就是不成,我看着就不对眼,与我犯冲!我是他正经夫人,圣上封的县主,打发一个小妾怎么就不成?”

“他还说我变了,如今成了河东狮孔,人家心宽体胖,我却越宽反而愈刻薄了起来,我呸!”

说到这儿时,身形的确丰腴了些,却仍称得上丰神绰约的张大姑娘双手掐腰,气的嗓子都破了音:“这狗东西哪里来得脸?老娘身宽是生了两个大胖娃娃,宽得天经地义!他那肚子也和揣崽似的也配说我?我呸,早知道他胸上硬肉软这么快,老娘才不嫁!要嫌弃也该是我先嫌弃!”

苏妙听到这儿,还来不及鼓掌,余光瞧见门口,就忙起身去捂住地上小姑娘的小耳朵:“呸呸呸,别把我们宝姐儿教坏了!”

张彩蝶的小儿子还在襁褓中,留在府中未曾带来,倒是刚刚放下的小姑娘宝儿都已经三年,半懂不懂的时候,小眼睛圆乎乎的,懵懂又清澈的瞧着娘亲骂人。

苏妙将这小东西抱起来,嫌弃道:“喊这么高,也不知道避人,宝儿乖哈,不怕不怕。”

宝儿没有吭声,只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搂紧了苏妙的脖颈,小小一团的下巴用力贴在她的肩头。

这动作更叫苏妙心里软成了一汪水,眉眼都弯成了迷人的新月。

“她才这么点懂个什么?”

张彩蝶话里嫌弃着,不过往后却也果然也没再说这些埋怨话,只如寻常小聚一般,先上了吃食茶点,因为出门急,宝儿还未来得及用膳,等柳叶送了东西来,苏妙又亲自动手,喂着吃了点蛋羹奶浆的甜软吃食。

张彩蝶瞧着苏妙笑眯眯的模样,也不禁道:“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儿,怎么?独宠了这么年来,身上还没动静?”

当初姜老太医的诊断一点没错,这么多年来,苏妙与沈瑢日日长情、夜夜专宠,宫中一个新人都无,可苏妙却一直未见喜信。

要是从前,沈瑢还是皇子闲王,独宠无后倒也不是倒也不算什么,但沈瑢如今是帝王,下无储君,却是动摇国本的事。

为了这个,多少人在明理暗里在二人面前婉转直言,甚至朝中都有御史谏诤皇后嫉妒失德,要陛下为天下计,不要被女色所祸的。

坤德宫里头,掌事的柳叶求全忧心的夜里睡觉都要梦几回,只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提,也就是张大姑娘,素来没有一点顾忌。

但事实上,苏妙自个反而并没有多在意。

她笑着捏一捏宝儿的面颊,满面随意:“没有就没有,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子嗣艰难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事,沈瑢早就与她说过不必挂心,宗室里,最不缺的就是想当皇帝的聪慧孩子,自个没有,日后挑个可心的过继就是。

只是不是现在,沈瑢继位才是弱冠,现在还不到三十,外人讲究人家的男子四十无子方才纳妾,沈瑢也说了,宗室里这一辈的人不成,正好等两人四十往后,再从下一辈里挑。

张彩蝶原本还想劝说宽慰几句,可看着苏妙的芙蓉面、桃花眼,浑身的随意慵懒,满腔言语便又都重新哽了回去。

居移气养移体,在一国之母的位置上待的久了,雍容华贵的上位气质自不必说,更气人的,是旁的女人操持一族一府,别管身份多高,哪怕是当今陛下呢,身上总会带点操心人才有的疲惫厌烦。

可苏妙就一点没见!

从前在王府时,苏妙还有些小家子气娇媚,如今长开了更加漂亮不说,还透着一股子从容泰然,好一朵闲适自在的人间富贵花!

“可不是,这女人过得好不好,从来也不在子嗣上,你才是聪明人呢!”

张彩蝶琢磨一圈,最终却只又酸又气的操心起了自个:“得了,我可不瞧你了,看着叫人生气,我去找姑母说说话,宝儿给你留着,你带着她磋珠子去吧!”

苏妙之前刻章的木匠手艺并没有丢,她也不正经学,就是随着喜好东一头西一头,七年下来,花样反而更多,最近又喜欢将不同材质的磋成珠子,面上身上都愈发细腻光润了,只一双手磨出细茧,越来有力气。

张彩蝶先前见过,偏殿里专门布置了一间“工坊”,放着各色的铁盅绷弓,木碢皮碢,磋出的木珠玉珠都攒了两箱子,宝儿看的眼都不眨——

或许小孩儿就是这样,瞧着这种这样屁用没有,就会嚯嚯好东西的玩意就高兴。

苏妙:“怎的不带宝儿去见张娘娘?”

张贵人一向在意这个唯一的血亲侄女,从前是因为身份低微,做不得主,如今沈瑢生母的身份,与荣妃并为两宫太后不必顾忌,对张彩蝶与两个孩子就越发喜欢,时有赏赐。

张彩蝶要去懿静太后宫里,却特意将孩子留下有些奇怪。

张彩蝶叹一口气:“就是姑母太疼孩子,每次过去都被一桌子的零嘴,她又太小,如今天热,我怕积了食,先说在你这儿睡了,等晚些再叫奶娘来抱。”

苏妙这才了然,也点头应了,起身拉着宝儿送走了张彩蝶,还在廊下,便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她今日一早起来有些没力气,或许是夜里不敢肆意给她用冰,没睡好似的沉沉的犯困。

不过宝儿这小姑娘实在是太懂事了,见苏妙没兴致就说自个玩儿乖乖的,从不给人添麻烦,苏妙反而不愿委屈了她,还是提着力气换了衣裳,陪着宝儿去磨了几个檀木珠,有大有小,用红绳穿了挂在手腕。

一番忙碌,转眼就用了多半时辰,快到午膳时候,前朝沈瑢也停了议政,寻了过来。

“你们在这儿倒自在,还带着宝儿,大热的天,再沾一身木头屑。”

磋珠子的声音有点吵,沈瑢又没叫宫人通传,直到走到了跟前,苏妙才察觉到了人。

苏妙闻声擡头,刚从前头回来的帝王身着月白底的石青起花八团袍,头上只一根莹润的羊脂玉宽发簪,身子清隽欣长,不必多加配饰,便已是不怒而威,贵气难言。

只是对着苏妙,他却总如最初那个好脾气的少年皇子一般,澄澈温润,如水如玉。

苏妙也擦擦额角的汗珠,含笑刚刚起身,眼前忽的一黑,直直的就躺了下去。

等着苏妙再醒过来时,已是日暮西斜。

她躺在窗前的美人榻,身下垫着象牙席,眼前是一片昏黄的静谧,殿内不见人影,但隔着纱帐,却能听到低沉细碎的人声。

是在说着些“有孕”“小心”的话。

“娘娘醒了?”

苏妙躺在原处听了一会儿,守在榻前的柳叶便也发现了苏妙的动静。

伴着这惊喜的声响,帘外细碎的声响也猛地一滞,片刻之后,苏妙眼前一晃,眼前便已闪出了沈瑢的面容。

分明沈瑢的神情说不上太好,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凝重,可苏妙却擡了嘴角:“我听着了,这不是好事吗?陛下怎的这幅模样?”

苏妙听到了外头太医的话,说她有身孕,方才晕倒,是因为营血虚衰,骤然起身,方才目眩头晕。

沈瑢面上的严肃就是为此,

他没料到苏妙竟会当真有孕,还是这样早。

姜老太医虽已告老,但他仍旧将人留在了京城,没隔三月,就来为皇后诊脉,再顺带调一回膳食方。

上次姜老太医的话,沈瑢还清楚记着,幼时亏了太多,封后之前几次受惊受伤,耗了根底,近些年来虽好了些,但根底里亏的,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别指望孕信,先好好调理大人。

帘外太医们的说法也是一般,脉象虚涩,胎脉细弱,要好好安胎调养。

虽然心知宫中的太医个个谨小慎微,为了避责,便是有三分的凶险,也要夸大其词说成七成,若好了自是皆大欢喜,立功得赏,若有万一,也有话在前头,便是天命难为。

但事关苏妙,即便只是三分,也由不得沈瑢不忧心。

沈瑢缓缓坐在榻沿,半晌,才低低道:“有了子嗣,你可高兴?”

苏妙思量片刻:“高兴,也不是特别高兴。”

她亲眼见着张彩蝶生了两个孩子,也是亲眼她如何从一个高挑飒爽的北地姑娘变成行动不便的模样,平坦的小腹如何一点点的鼓起来,修长有力的手脚变得浮肿,甚至宝儿出生时她还去了魏国公府,陪着张彩蝶疼了整整一夜,直到见了头当真要生才被嬷嬷好说歹说劝到了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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