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楚瑜就来气，她又想起来刚过来的那天，也是相同的话。
如果只是为了礼貌，为了应该做的事情。
那么不做也没有关系吧。
青瓷碗碎成好几片，刚刚装好的热饭滚在地上。
顾清辞看着楚瑜。
便宜妹妹脑袋上竖起来的赤耳狐貍耳朵，这在人间十分少见，毛茸茸的，顾清辞多看了两眼。
她又想，根据书里记载，狐貍是犬类，而犬类竖起飞机耳，是警戒时才会有的。
顾清辞推算出来，楚瑜现在应该很生气。
“不饿吗？”她的声音里透露些许无奈。
“我不要你管。”楚瑜生气地瞪过来，可她又蓄着泪光，可怜巴巴的。
攻击性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毫无。
顾清辞叹了口气，米饭被弄得一地，她一言不发地清理干净地面。
又重新装了一碗饭。
楚瑜又想打翻的时候。
顾清辞淡淡地说道：“最后一碗了，再打翻就真的没有了。”
楚瑜闻言一顿，她斜着去看顾清辞。
发现顾清辞正静静地看着她。
终于有一点以前的顾清辞的影子了。
楚瑜吸吸鼻子，又看着她，又看着饭，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下。
“饿了。”顾清辞陈述道，又举着碗筷推向她。
楚瑜接过碗和筷子，慢吞吞地吃了下来。
还别说，真香。
顾清辞见耳朵稍微下来了一点，松了口气，慢慢地问道：“怎么了，这么生气。”
楚瑜松开手，两腿弯曲在小腹前，她低头说道：“没有人想要我。”
从来就没有人要她。
小狐貍想着，眼泪又要憋不住了。
顾清辞慢慢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到她确实是无父无母了。
于是宽声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楚瑜擡着眼睛去看她。
“我就是你姐姐了，可以吗？”她声音很温柔，像是云朵漂浮在半空。
顾清辞你这样说话是犯规。
楚瑜的手放在双腿
她不能说话。
因为她刚凶完，为了维持面子，还要强撑着演一会。
可她脑袋上耳朵却背叛了她，欢愉地动着。
顾清辞看见了，只是笑笑，给了她空间，起身离开了。
夜晚。
烛光下，书桌上顾清辞不知道在写什么，衬得眉眼很温暖。
楚瑜没有想到，顾清辞竟然会带她去自己的房间里。
全都是顾清辞的感觉。
没有她后来的竹屋极端，现在还排着文房四宝和书柜，萦绕着淡淡的墨香。
楚瑜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小脑袋，“你在写什么啊。”
“明日的作业。”顾清辞淡声回道。
.....
明明两人都在同一学院读书，楚瑜几乎默认自己没有作业，现在被这么一提醒。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帮你给先生请了假。”
“理由是你身体不好。”顾清辞搁下手中的笔墨。
暖黄色的光照在床上，她看着楚瑜颈处乱掉的衣襟，压在少女细腻的肌肤上。
“这样穿着睡不会不舒服吗？”顾清辞沿着床边坐下，将楚瑜扶了起来，再慢慢给她解开衣服。
手在胸口的动作很轻松，所以楚瑜也很乖。
任由顾清辞给她解开衣服，中途垂着眼神游神。
最后只留一件短衫，少女穿着一下子单薄起来，手脚均露在外，她身形好，骨肉均匀，细滑的肌肤仿佛牛奶。
顾清辞看了一眼，就被烫了回来。
楚瑜打了盹，慢慢在全是顾清辞味道的房间里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