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都给我抱头蹲墙角那!”
“丈一丈二,把人绑好!”
面前,身高一米八的蒙面大汉朝着银行的天花板就是一枪,随即吩咐手下绑人。
伊达航颇为困惑地挠了挠头,在突遭暴徒抢劫的银行顾客与店员瑟瑟发抖一片哗然的时候,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身旁的萩原研二。
难不成,真有什么晦气云之类的东西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但伊达航还是尽职地盯紧了场上的情况——
五名蒙面歹徒,两个控制人质,一个装炸弹另外两个开金库拿钱。对方很谨慎,宁愿分出两名成员看守人质,也不愿意多个人去拿钱担一番风险。
他们没想要留活口,枪声已经能让门外的人报警了。那个设置炸弹的人势必是为了给他们撤离时制造混乱、灭口顺便给警方侦破留下制造难题的。
距离对方进门到警方响应到达大概有十五分钟的窗口期,他们安全行动的时间充其量只有七到十分钟,超过了就有可能被逮到,而最后留给他们这些人质的时间只会更少。
怎么办?
伊达航飞快思考着,也多亏了那位青山教官孜孜不倦传授的所谓一万种入狱小技巧(?,他的双手已经从捆缚状态很快悄悄挣脱了出来,身旁的同伴一个个也不慢。
可银行抢劫的歹徒实在是太分散了,哪怕现在他们一块暴起利索解决了面前两个挟持人质的歹徒,但后面被胁迫着去金库搬钱的银行店员可就危险了,更何况还有个情况不明的炸|弹在那里虎视眈眈。
伊达航握紧了拳头,强行让自己耐下心来,见机行事。
他和身边的几个同伴交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将手里已经解开的绑带虚虚地搭在手腕上,做出一副仍受束缚的假象。
正在这时,
“砰!”
“咚!”
银行门口传来一阵骚乱,他们愕然地望去,就见到一个金发女人正拿流利的外语往外飙着脏话。只见她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晃晃悠悠地搭在应声而去的歹徒拿枪的肩膀上,正指着人的鼻子尖儿痛骂。
“You son of a bitch! Hup... Let your anagere out. HowI have no oneyy ount! How is that possible Hup, you sons of bitches t have stolen y oney!”
听声音好像是什么银行债务问题。
伊达航不由得为来人捏了把汗,眼见着那人的枪口都要捅到女人肚子上了,生怕歹徒一个不耐烦就开了枪。照这个距离,就这种口径的□□,一枪下去女人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不行,他得帮忙解围。
正这么想着,那边的骚乱却已然平息下来。
“对不起,这位……外国小姐。”大概是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节外生枝,持枪歹徒虽然恶声恶气,恨不得把牙给咬碎,但还是勉强哄道:“我们这就去找经理,您先在那边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推搡着人来到伊达航他们这边,
“Hu... I t... fd your anager. Go!Quickly!”
女人推了歹徒一把,搞得人一个踉跄也没敢吱声。她还执着地拎着她的酒瓶,里面的威士忌却随着推搡早已洒了大半,一时间银行里酒气熏天。
“丈二,你怎么这么磨蹭,一枪崩了的事儿。”名叫丈一的歹徒说着就把枪管子抵上了女人的脑袋。
伊达航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别,我们说好的。”丈二没好气的把递到面前的枪管挥到一边,“再说,这血溅得哪儿都是的,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说着,那个倒霉的持枪歹徒发挥出了远超地球人的手速,终于把东歪西扭不时挣扎两下的女人给五花大绑一通“扑通”丢到了他们这边的地上。
伊达航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呼——”
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名为丈二的歹徒松了口气的声音。
正在这时,
“嘶——班长。”
伊达航感觉有只手在背后轻轻拉了他一下,扭过头正是被绑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
“怎么了?”他小声问,半长发的青年冲他扬了扬脑袋示意他往金发酒鬼那边看。
于是伊达航小幅度地又扭了下头顺着方向仔细一看,嗯,金发、蓝眼、身高逆天……等等,这坨被丢在地上一脸酒气的女人不是他们的青山教官嘛?
啊。
总是老成持重的青年在这一刻思想难得地抛锚了一瞬。
话说,他们是不是能提前给歹徒点蜡了?
这还有他们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