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拳(1 / 2)

迎面一拳

【你疲惫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打了个哈欠,忍住不断从脑仁儿里翻涌上来的剧烈头痛,下意识在身上摸索一阵儿,却只掏出个空药瓶来。

你徒劳地往嘴里倒了两下,一无所有。

啧,这几天太忙,确实是忘了这事了。

清晨的街道上一片狂欢过后杯盘狼藉的景象,卖剩下的小吃摊位零零星星地拖着疲惫地步子,被刚起床的新人换下,很快,街道又会是一片能迎接狂欢的热闹模样。

你按了按眉心,顺道拐入了旁边的居酒屋,在店长同样睡眼惺忪的注视下,扫干净了他库存里的烈酒。

当把最后一瓶新泻里灌入腹腔,绵密悠长的后劲终于涌上头脸的时候,你才觉得令人作呕的头痛终于转移到了胃上,参杂着近乎飘飘然的头昏脑胀。

你最后摔了酒杯,在居酒屋老板喜忧参半的目光中掀帘出门。

此时已是8月3日清晨,经过整晚的忙碌,你刚料理好那辆马自达三轮小摩托的琐事,并且将警校生萩原研二的失踪事件在公安的收尾细节安排妥帖,此时正打算返回警校下榻的旅社。

大脑依旧飞快地运转着,添入了头痛和酒精作为薪柴后竟然出乎意料地运转得更快了些。

因为对公安内部的信息安全性已经起了顾虑,你当然没有贸然暴露萩原卧底的身份,反而是做足了把警校生萩原研二失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戏份,以此来倒逼对面的势力快速做决断——

如果他们还想要萩原这颗棋子,就必须在“今天”完完整整把人送回来,不然假设时间只要稍微往后拖一拖,到时无论萩原研二再以什么方式出现,一个能在满城搜索中好几天愣是连公安都找不到的警校生突然出现也只会徒惹怀疑,这步好棋就给走毁了。

凌晨五点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到处都散发着极度的热闹过后的满室颓唐。

你沿着信浓川河岸慢慢地往前走着,路过案发现场附近的时候,晨起锻炼的无辜路人发出一声惨嚎,很快警铃声大作,在还未全亮的天边染出红蓝色交杂的斑驳色彩。

你不禁想起海木正躬这个人来,生前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他拼尽了全力攫取来的财富地位,到头来不过在林子里被鸟雀虫蚁啄食的一具枯骨而已。

他的职员三桥佑一想杀他,是因为他姐姐三桥夏树曾经是海木家家政,但在海木正躬的某次宴会后“失踪”了。

他的私生子金杉孝一杀了他,是因为在没被找回的那些年里,其母金杉栀子因医疗事故匆匆去世。

他的下属丘崎庆隆想杀他,则是一位5年前因涉嫌海木宅谋杀丑闻而被通缉的青年丘崎达夫是他的亲侄子,而很显然这件事情与海木正躬脱不开关系。

至于一切的推手,他的妻子三瀬绚子想杀他,则是因为——

“一起打拼的风雨岁月终究敌不过对子嗣传承的渴望,共同获取的劳动成果他又害怕、吝啬和别人、哪怕是他妻子分享。”神色清冷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你对面,她持一盏茶,轻轻饮下,“所以卑劣的人啊,一面利用着出身稍好的妻子的人脉与关系网,一面又以家庭的借口把她推挤出了公司的权力核心——”

“在情意正浓时,我也曾相信过他所说的保护我、信重我、不忍我打拼操劳的鬼话。”

她放下杯盏,轻轻一笑,“可你要知道,明明海木汽车的前身可是三瀬,是我三瀬绚子的三瀬。”

“他千不该、万不该,企图拿爱情与家庭的裹脚布,像自古以来的所有丈夫那样,轻而易举地褥夺我的骄傲、成就与辛苦打拼下的一切。”

名为三瀬绚子的女人用一双沉静的眼睛定定地看向你,眼里既没有恐惧也无许多悲伤,

“我知他心术不正,所以早早把公司借着幼弟的由头一刀两断,也省的查起来烧到自己头上;我向弟弟卖惨,却制造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破事,以此吸引伺机报复者的目光;我一面收集着证据,推着他那个烂人的仇人们杀了他,一面再把桩桩件件的事情都翻出来,让他死后也要声名狼藉。”

她不甚快意地笑了一声,可黑洞洞的眼瞳里却毫无笑意,只有……浓烈的讥嘲,以及一丝,大概连她都未能察觉的,茫然?

半晌,女人轻轻闭了闭眼,叹息着出声:“现在想想,我大概也是终究气不过,痴了、执了,不然何必要为这种货色脏了手?”

她饮尽了杯中的苦茶,再睁眼,又是那个清冷沉静的棋手,是市值庞大的三瀬公司自信又果决的实际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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