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酒厂日常(2)
【回到操场范围,你径直去了训练楼。】
“你好,请进。”
楼门口的守卫见到你的到来露出了些许果然如此的表情,并且从善如流地让开了路。
这座训练楼很大,地上部分依次分布着体能、器械、半室外跑道、搏击擂台等身体训练场所;地下层则是大平层,有各种不同距离和移动标准的室内靶场,主要为各类枪|械武器训练服务;另外,训练楼的后方则是大片开敞的空地,地面上的标靶和白线一看就是训练中远程狙击,甚至是小型火箭|筒和迫击|炮等高爆破性热|武器用的。
在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哪怕是你也不由得感到背后有些发冷。
真是,这配置无论放到哪个国家早就够练一支属于自己的私兵了,哪可能还是小打小闹?
但哪怕如此,这座科研所里除了某几层据说保存着先进研究技术成果的楼层以外,对你都是畅通无阻,这出奇自由的待遇也不怪你怀疑他们对你所图甚大了。
你心中越发警醒,但面上仍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楼内,穿过绿荫密布的中庭,置身在了空荡荡的训练楼中,一路走来没见到半个人影,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鼓膜里的心跳声。
目前,这栋训练场除了些许维护人员外,确实只有你一个人使用。
这很奇怪。
这些天来你一直都在思考。
这个科研所内的人员构成属性分为两个部分,研究员和守卫者,两者之间泾渭分明,就像有两栋分属不同功能的建筑楼那样,这没什么问题。
然而让你越想越觉得奇怪的是,各国研究员们在实验楼工作这无可厚非,但你见到那些武装守卫却并不在这栋训练楼里训练。
是的,你在这个科研所内住了整整两周了,目前为止、这栋训练楼除了日常的维护人员之外,竟然没有一位守卫在使用。
他们的存在就像一座蚁巢中数量庞大却个头最小的工蚁,每天勤勤恳恳地维持着这座科研所内上上下下所有的运转,却只沉默地分布在哨岗、物资运输站以及出入口等处,然而事实上你却很少能在公共场合大量地看见他们,训练场、操场乃至是食堂,都没有。
就像是刻意避开,或是刻意把全部的空间腾出来给研究员们一样。
你能够肯定,他们在别处、应该不远的地方应该有自己的驻扎基地。
那这栋训练楼这么优渥的训练环境,到底又是给谁准备的?
你不禁想起了刚从那个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碰见的那两个人,名叫琴酒的银发男人和后来你知道名叫贝尔摩德的金发女人。
他们的整体气质比你见过的那些雇佣兵气息很浓的守卫又有很大的区别,一个是很典型的杀手,另一个则更偏向于特工之类的工种。
而且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无论是守卫还是研究员中都暂时没见到什么人会以酒作为代号进行称呼。
他们会是研究员和守卫者之外的第三类人吗?是他们在使用这座训练楼吗?
你一边想着,踏着光洁照人的大理石地面,一路来到了训练楼的电梯前。
一声清脆的“叮咚”声响过,先进的感应门率先敞开。
你踏入其中,看了各层的功能标识,最后还是选择了负三层的中远距离靶场的按钮按下。
电梯门又在你的面前合拢,轻微的失重感袭来,电梯开始下沉,这里一层的层高似乎比普通的建筑要大许多。
不多时,地下三层到了,走过狭长的走道,空阔而巨大的室内靶场占据了全部视野,放眼望去没有尽头。
这个巨大的靶场整体基本呈120°的扇形,其中扇面部分被黑沉而坚硬的金属包裹着,扇形的两侧设有厚实的单面反射的防弹玻璃,显然为观察区,至于扇形的顶点,也就是你所站的位置则是射击区。
当然,哪怕说是顶点,可你所站的地方也并不狭窄,反而是一个面积足有上百平米的圆形大厅,而在这间圆形射击区的墙体上,则琳琅满目地码放着各式各样的枪|支武器,甚至还按照出产国籍与厂家分了区域。
一种热武器特有的金属、皮革与些许保养机油混合的熟悉味道从鼻腔蹿入你的脑叶,这情景让你的心脏都开始微微加快,像是与多年的老朋友终于会面。
你迫不及待地在这堪称大采购的狂欢中将手伸向了心意的枪|支上。
这是一支德国产的HK系列手|枪,具体编号你已经记不太清,然而入手的那一瞬间你的肌肉却替你完成了整个枪支拆卸再重新组装的全部流程,流畅熟悉地就像活动你地手或脚那样。
清脆而悦耳的“咔塔”一声,枪|支上膛,瞄准,开枪射击——,
熟练得不可思议。
这种肌肉记忆无疑是通过长期且持之以恒的训练才能做到的,看起来你在失忆之前不久大概还在接触这类轻型枪|械。
接着,你又依次适用了步|枪、短程冲|锋|枪与狙击步|枪等不同的枪型,还是德国产的,也有些许美国货,结果都无疑证明你在失忆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有定期进行枪|械训练的好习惯。
靶场装填的是实弹,而不是训练弹。
你玩够了枪械拆装,将比较趁手的那几挺不同枪型的武器在旁边依次码好,选好子弹,装填弹夹;然后戴上防护耳机,将训练场调整成最快速的移动靶位,开始了第一轮射击。
双脚呈八字形展开,枪管自动紧贴着身体一侧,你下意识呈现出的是C.A.R式射击姿势,这种类型的姿势受弹面极小,出枪也快速,不易遭到夺枪;然而这种射击姿势上手难度却很大,不是什么大众式的出枪方式,一般多在实战比较密集的战区使用,偶尔也用在特种兵的训练中。
你出枪的动作很符合实战标准,完美地吻合自身所有肌肉的发力习惯,显然经过了千锤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