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生(1 / 2)

从未发生

降谷零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万分荒谬。

该死的,自己这是疯了吗?他竟然会觉得那个波尔斯和自家教官有些许神似?这要是被Hiro他们几个知道了怕不是会合起伙来揍人?

他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心脏剧烈地鼓动着。

寂静的深夜里只有安全屋外的空调机箱呼呼地吹着,模糊的光影里,空荡荡的天花板缺了一块墙皮。

他怕是真的疯了,毕竟……

总是春季。

宫野爱莲娜一家失踪时是在春季,他们五人警校入学时是春季,他和Hiro出第一个特事课任务时是在春季,就连教官死时也在春季……

春季,这该死的让人又爱又恨的春季。

降谷零喉结滚动,突然觉得喉咙干涩难忍,他坐起身来,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

微弱的暖色灯光割裂了这一方空间,在指尖触及时传出阵阵寒凉。

他原本是不怎么喝酒的,尤其是在任务前后。

金发黑皮的公安拉开金属罐的拉环,一抹柔光线打在他的半张脸上。他闭了闭眼,将啤酒灌入口腔,关上了冰箱门,遮住眸底的全部暗光。

大概都是被某个不称职的教官带出的坏毛病。

记忆像啤酒中同样泛黄的气泡一般,只要开个口子就咕噜噜地一齐涌了上来。

人们总说当人过到某个年纪起,总是喜欢往回看。降谷零虽然自诩还没到那个年纪,却已然觉得身心都被回忆占满了。

毕竟和那些家伙们在一起的回忆总是吵闹、喧嚣、富有活力又五光十色,而他踏上的这条黑暗的前路却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他的未来已经注定——,

不是活着卧底到铲除组织,就是惨死在这条路上,在此之前,再无创造出什么别的鲜亮回忆的可能。

或许因为今晚得到的宫野家的情报牵动起了神经,又或许只是单纯的酒精影响。

降谷零又回忆起了那个几年前曾做过的似是而非的、却像是魔咒或是预知一般的梦。

他们都死了。

Hagi、马自达、Hiro最后是……伊达班长。

他的同期们,一个一个地,微笑着步入了死亡。

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梦里,降谷零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的大笑和大哭都在这些家伙们身上用尽了,像是沉入深海,被无边无际的海水包裹,吞没,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再无法大声欢笑。

可偏偏那场梦虽然光怪陆离却偏又真实无比,真实到连带着醒来之后的心脏都在抽痛。

后来,他再也没做过类似的梦,却总会隐隐觉得梦境里的那些发生的事就是真实,连带着每一次疲惫的呼吸和每一次痛苦都是真的。

大概,那就是在某种可能性下会发生的“现实”。

但降谷零又怎么可能相信、怎么肯屈服于所谓的飘渺的命运?

降谷零从没和人说过,自那场梦之后,他其实暗自警醒,万分戒备,也大量布局;那段时间,无论有些情况是否符合梦境,他都在警视厅、公安和组织内部下了数倍的功夫和人手,打通了内外的多个暗线,寸步不肯离开东京;并且时刻关注着有关于同期们的所有风吹草动,就预备着随时能及时挽救那同期遇险的万分之一的危险可能——,

可他们一个都没有发生。

真好笑,

他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生。

降谷零捂住眼睛,感受着冰冷而呛人的酒液充斥口腔,再熟悉不过的酒气上涌,却好像是刺激到了眼睛上。

他们都活着,只有一个人死了。

那么是谁、是哪个该死的不要命的混蛋家伙,抢了他本该力挽狂澜的活计,冲进来护崽子似地把这一切都搅了个稀巴烂?

是教官啊。

可在他自诩先知地、眼珠子似地盯着他的同期们的时候,在他接到公安内部调度却不肯离开东京范围的时候,教官死了,死在偏远的北海道,死在名不见经传的室兰港,尸体就飘在白鸟大桥下头。

温热的泪水从指缝里沉默又难言地涌出来,金发黑皮的公安攥紧了手中的啤酒罐,又抿了一口。

第二日,属于组织代号成员波本的生活开始了。

在这次蹲守组织叛徒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的任务中,他所分到的搜查区域就在距离本次的终点监视对象宫野明美上班的银行公司不远的街道。

来到目标地点,视线范围里,提前请假的宫野明美正和她的妹妹在一家西餐厅里会面。

早晨的街道车水马龙,透过橱窗向里看去,只有三三两两的散客在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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