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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这边磨得曲大人吐了口,立马将自己人给拉了过来,让他们与曲大人见了礼,让两人在路上不要打扰曲大人,有什么事只管与曲大人的随从说。

两人一一应了。

直到苏平离开,曲大人才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口,而后扫了一眼站在屋里跟门神一样的两人,嘲讽道:“你们这位苏大人可真有意思,读书不行,这死缠烂打的赖皮劲倒是不小。”

两人没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曲大人又嘲讽了几句,愣是没人回应,气哼哼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结果这一口下去,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随从立马道:“回大人,这是您平常爱喝的碧罗春。”

“假的吧!”

随从一愣,曲大人擡头看向门口的两人,“那日在县学喝的茶就不错,我这都要走了,你们大人这个哪个的都送礼物,怎么到了我这儿,连个茶都没送?”

刚将行礼收拾好的随从,忙道:“大人,苏大人送了咱们一两茶叶,正是昨日在县学喝的那种绿茶。”

苏平给大家备的礼早上就让黄大人送了过来。

除了孙知府额外带了一只奶羊之外,余下众人的东西都一样。

有杜师傅腌制的咸鸭蛋和今日早上赶出来的六样小点心,以及自家茶园的茶叶,当然本地的特产也不少了。

主打的农家、安全、卫生、绿色、健康。

曲大人撇撇嘴,“才一两,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随从没话回了。

被苏平派来的两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心说你懂个屁,就那么一棵树,一年才能产多少茶,自家都不够喝的,若不是黄大个说漏嘴,苏平喜欢喝这茶,苏家人索性把这茶全给他带来了,指不定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一个茶叶沫儿,你还逼逼叨叨个鬼啊……

随从昨日也喝了两杯茶,确实比他这辈子喝过的都好喝,饶是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唇齿留香,像曲大人这种没事找茬的,要不是他的衣食父母,随从都想怼他。

苏平下午领着下属将孙知府一行人送到了城门外。

直到连片灰尘都瞧不见了,他们才转身进城。

这次除了随曲大人一起去的两位铁匠师傅之外,还有与沈同知一起去的木匠。

沈同知那边的木材如何,得让木匠师傅亲眼瞧瞧才行,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会带一车的料子回来,再让许木匠这样的大佬把把关。

若是木材真好,可以讨论是用来做什么合适。

张典吏揉了下脖子道:“可算是忙完了这事,今晚能美美睡个好觉。”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群人不用在万喜楼消费了。

那吓人的账单可以完结了。

苏平笑道:“大家这几日辛苦了,我做主下午大家好好休息半日,明日继续努力。”

张典吏唉了一声,就听苏平道:“张大人,马上就月底了,您那边的账目能忙得过来吗?不如再找个人帮忙?”

张典吏哎呦了一声,“这么快吗?又月底了?”

苏平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孙知府他们是四月二十来的,在这里待了四天三夜,一晃现在都二十四了。

这几日虽然忙活,但收获还是不小的。

订单足够后面的两三个月停不下来了。

张典吏回头将这个月的订单整理好之后,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老孙,你瞧瞧这几日真没白忙活,光是沈同知这里就订了农具三千……”

刘通判也是有不少。

再加上其余几个县的,这么仔细一片,何止两三个月忙活,怕是直接忙到年前去了。

光是这一批的单子,他们就有万两的收入,更别说再加上其余的零零碎碎了,今年的日子更有盼头了。

孙主簿瞧他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打趣道:“你开心有什么用,这钱又进不了你的库。”

张典吏摇头晃脑地开心道:“入谁的库不都是库么,说实话,苏大人没来之前,我喜欢瞎琢磨,怎么攒钱去别处谋个好点的差事。”

“咱们苏大人来了之后,我喜欢看账本,看咱们县的库存一点点的增加!”

这比钱变成他自己的还要开心,有成就感。

张典吏就是纯粹的喜欢看数字。

孙主簿将他的账单过了一遍,瞧着没有什么问题,道:“一会再让张先生和孙先生过一遍,要是没问题,明日就能抄到告示上了。”

视察团走后,苏平才将圣上赏赐的东西给拆了开来。

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倒是有两本前朝的字贴,以及一对玉如意。

苏平寻思着,圣上的意思大概是,你让朕称心如意,朕便让你事事如意。

大概刘通判所说的造战船的事没跑了,只要他能帮圣上掩饰住,这就是大功一件。

府城奖励的东西就简单多了,可能知道他们缺钱,索性给了几张银票,统共一千两,还有一箱子的书,都是学生要用的。

苏平将府城奖励的东西直接入了库,圣上赏赐的自个儿收了起来。

办完这些事,苏平总算是可以陪陪文氏了。

文氏这边早早就让黄娘子准备上了,都是苏平和黄大个喜欢吃的菜。

陶玉如跟着黄娘子在小厨房忙活,文氏瞧着趴在小厨房门口与他娘聊天的黄大个,轻声问苏平,“你觉得玉如这孩子配大个怎么样?”

苏平道:“看他们个人意思。”

文氏:“??”

苏平怕她误会,忙道:“儿子是觉得吧,这事没有配不配的,只有喜欢不喜欢,两人乐意不乐意,毕竟要过一辈子的是他们,旁人说得再好也枉然。”

文氏拧眉,“你这是哪里看来的歪理邪说?”

“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看自个儿乐不乐意的?”

苏平感觉不妙,果然就听文氏道:“我先前问你的意思,你都找理由搪塞了,后来我想想也确实如此,你与那些小姑娘都未曾见过面,自然会心生抵触,可这次我瞧上了一位与你见过面,且说过话,还挺聊得来的姑娘……”

苏平福至心灵,瞳孔地震道:“娘,您说的可是孙知府家的孙姑娘?”

文氏拍手笑道:“果然被咱们猜中了。”

苏平:“……”

这还用猜吗?他这段时间唯一说过话的未婚女性也就孙知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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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与孙知宁在窗外听了一天的课,黄大个瞧见之后,便立马回来告诉了文氏。

就冲着黄大个当时那一眼,苏平本来有机会进屋的,可他却独自挪到了孙知宁的旁边,就觉得他肯定是对人家孙姑娘有意思。

文氏当时还与黄大个一起去瞧了瞧,刚好瞧见苏平与孙知宁在聊天。

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看两人的状态,似乎聊得挺投机。

文氏说完,苏平整个人都傻了。

暗骂一声,好你个黄大个,平时读书不努力,传个瞎话倒是挺有一套的。

他这是对人有意思吗?

他这分明是不好意思把人小姑娘一人晾在外头,失了地主之谊好吧。

文氏见他嘴角直抽,以为他是脸皮薄恼羞成怒,安慰道:“你也别怪大个多嘴,我与孙知府聊了聊,他也是属意你的。”

苏平被文氏那漫不经心的话给劈得当场傻眼。

好一会才道:“所以,昨日您真与孙大人聊的是亲事?”

文氏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哪能那么草率,虽说父母婆婆命,媒灼之言,可许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就拿先前她给苏平看的那些画像,都是她与各家太太订对好了之后,才讨来的画像,至于姑娘和旁人那是半点不知晓的。

苏平当时在京里待了一段时间,各家太太虽说没什么印象。

不过好在苏康这个大活人在那儿摆着。

二十岁的年轻状元,不止有才,且长相也是半点不差,若不是他先前连中五元,圣上都想钦点为探花。

好在傅广林长相也不差,虽不如苏康阳光帅气,但也是文质彬彬俊俏的少年郎,这才一锤定亲,兄弟两人一个状元,一个探花。

也算是全了本朝头一个科举大满贯。

有苏康摆在那儿,各家的太太谁不乐意与他们结亲呀。

饶是文氏千叮咛万嘱咐老大没有老二好看,脑子也没老二好使。

然而,大家都只当她是谦虚了。

苏平心说好一句谦虚。

若他和苏康反过来,估摸着文氏想给苏康找媳妇就不那么容易了,毕竟他那块头往那儿一摆,肉都把眼睛挤没了,哪家丈母娘能看得上。

苏平腹诽完,突然反应过来道:“那您与孙大人聊了些什么?”

文氏一边拨弄着茶水,看着茶叶在水里打圈儿玩,一边道:“也没什么,只是聊了聊儿女吧,毕竟他们家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成亲了,且也有孩子了,不过老大、老二如今也均是举人,又在京都求学,知道我是状元的娘,自然便与我讨论一二如何教子了。”

文氏当时就给家里休书一封。

并将两位孙公子的信息写得清清楚楚寄了出去。

就算是苏平与孙姑娘成不了,那两家互有来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孙知府也才四十来岁,将来的日子还长呢。

苏康和傅广林现在又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两家来往谁也不吃亏。

所以,文氏告诉苏平,“你与孙姑娘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都不影响两家正常交往。”

苏平明白了,暗自松了口气,不料文氏又道:“我瞧着孙姑娘不错,而且我问了孙大人对你只是秀才的看法,他认为问题不大,你这能量别说举人,怕是进士都比不上……”

文氏也是有点吃惊的。

在京都的时候,有好几家一听说苏平只是个秀才,捐了个县令,便当场拒绝了,可孙家父女却对此并没多大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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