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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没想到文氏这次过来居然为了这事。
苏平想了一下道:“我应该最近都可以。”
打仗的事他没用,防卫的事也有人干,张典吏现在也是重点培养下头的人,以防哪天又有了新地盘,到时候刚培养好的人出走了。
宋氏听说她带了不少的东西都是聘礼,也要凑个热闹去凑凑。
原想着,以后给胡家就照这样的来,直到看到文氏带的,宋氏的脸立马苦了下来,“小妹这东西,一般人家还真弄不来。”
文氏道:“嫂子要给胡家下聘,想要什么只管下个单子,我给你弄来便是了,保障耽搁不了事儿。”
宋氏双眼一亮。
跟着文氏将东西整理了一遍。
发现,许多东西都是双份的,还有个别的东西是多份的。
文氏道:“像这种小镜子,我瞧着好的,就给咱们一人准备了一个,少安这丫头去了对岸,老大,有人过去的话,帮她这一箱子给捎上。”
苏平道:“后日刚好有人过去,您准备好,我给大个说一声,让他的人过来拿。”
文氏还给孙太太准备了,也给妇幼办里头的小姑娘准备了,像那种小镜子、香水、玻璃碗、香皂这些在国内目前还极少见的东西。
汪夫人拿了一盏琉璃灯,左瞧瞧右看看,稀罕道:“这玩意儿,还是当年我进宫里,太后宫里有一盏,没想到文妹妹也弄来了。”
文氏笑道:“姐姐喜欢,便拿着用吧,我这里还有两盏呢,本来想着一盏做为聘礼,余下的给顺哥儿和喜哥儿玩,如今姐姐能瞧得上,您先拿着,另一盏嫂子先收着吧,以后给胡姑娘做为聘礼。”
姚盈:“……”
我儿子的就这么没了。
汪夫人也没跟她客气,宋氏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见汪夫人已经搂进了怀里,立马也照做。
文氏将礼物分好,余下的二十来箱便是给孙家的聘礼了。
苏平上辈子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稀奇,毕竟生活中都是常见的。
可现在,瞧着却格外的亲切,尤其是那水银小镜,里面映着的脸即熟悉又陌生。
自打穿越后,他对着最多的就是水盆里的水,虽说也能映出影儿来,可毕竟感觉不一样,现在这么一看,顿时觉得原主生得极为好看。
别看成天风吹日晒的,皮肤虽然黑了点儿,但痘啊,黑头啊,愣是一点没有,就连毛孔粗大的问题都不曾出现。
简直清新得不得了!
而且,睫毛还挺长,鼻子也好看。
嗯,苏平满意地弯弯嘴角,得意的又瞧了瞧自己。
文氏被他快恶心到了,伸手扒拉了他一下,“瞧够了没,自己好不好看?”
苏平哈哈笑道:“其实我在想另一件事。”
“娘既然能弄到这些东西,不知道能否买到这样的方子,这东西这么漂亮,咱们不如也自己做吧,应该能赚钱。”
众人:“……”
“还有这个香水,我瞧着比咱们的胭脂水粉要好闻一些,用起来也更方便。”
“尤其是这个琉璃灯,要是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是不是晚上更明亮,这种玻璃碗,放水果、果酒之类的应该更好看吧。”
文氏觉得他说得还挺在理,道:“我写信问问。”
苏平笑道:“谢谢娘。”
文氏一向说干就干。
第二日,上山从师父那里请了吉日,立马就让人准备了起来,待到日子后,便领着苏平一行人去孙家下聘去了。
在得知他们要下聘的时候,孙夫人领着孙知宁赶紧回去了。
做为好姐妹的胡娟,也跟着一道走了。
一行人是在八月二十五这一日到达府城的。
文氏早就让人定好了住的地方。
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去提亲,苏平刚将东西收拾好,就听见小二来敲门,说是外头有人找他。
苏平有些茫然地开口,“是不是搞错了?”
小二笑道:“不会错的,那位姑娘告诉小的,指明了说是今日入住的那位苏姑娘。”
姑娘?
孙知宁?
他略一思索觉得极有可能,便跟着小二出了门,小二指着斜对面的茶楼道:“那位姑娘说,她在听海的雅间,小的上去过,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苏平道了声谢,从怀里摸出几个银瓜子递了过去,小二双眼一亮,一个劲地说着吉祥话。
苏平这次出门,虽说明知道不会遇上危险。
不过林家两兄弟却执意要跟过来,说多了就是唐将军的意思。
这会儿去茶楼见孙知宁,两人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苏平苦笑道:“你们也舟车劳顿了这么长时间,我允许你们回房先休息。”
林诚道:“大人说得不算。”
苏平叹息,“要不,你们一个跟着,一个守着也好有个什么事有传音的不是。”
林诚示意弟弟回去,林实也不废话转身回了客栈。
照着小二说的,上了茶楼的二楼,很快就找到了竹韵的雅间。
苏平瞧着门口有些眼生的侍女,微微拧了眉,恰在这时,侍女微微欠身,而后笑道:“苏公子来了,姑娘就在里间。”
说着伸手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拉开,苏平就瞧见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
他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道:“不好意思,找错门了。”
说罢,转身就走。
不料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苏大人,明明认出我了,为何还要假装不识得。”
苏平头也没回道:“姑娘说笑了,咱们何时见过面。”
许三咬着唇,颇有些气恼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却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苏大人真的忘了吗?我是听说你来孙家下聘,特意约大人出来叙叙旧的。”
苏平转身望着已经作妇人打扮的许三,扯了下嘴角道:“许姑娘说笑了,咱们有什么旧好叙,你与知宁是好友,知道她即将成亲,该找她多叙叙,以后天南地北的,你们还不定下辈子见不见着面呢。”
说实话,许三挺不乐意听苏平说话的。
不过这会儿,还是耐着性子道:“可我也与大人是朋友啊,大人远道而来,做为东道主的我,怎能装作不知道?”
苏平笑道:“姑娘的心意我领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惹人非议,更何况许姑娘如今身份不同往昔,更该避嫌才是。”
说罢,转身就走。
也不管许三在后头怎么喊。
林诚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奇道:“大人似乎很不待见那位姑娘。”
苏平十分干脆地回答,“是挺隔应她的,所以,要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还来整什么事儿,你们把门给守好了,千万别让她进门。”
“不对,五十米以内,咱们都绕着她走。”
他先前听孙太太说过,许三本是去京都成亲的,偏偏心高气傲要进什么妇幼堂。
仗着夫家的关系,还真进去了妇幼堂。
可妇幼堂那段时间已经是下坡路了,她这个人一向有点尖刻,觉得自己能进妇幼堂,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份,都不比旁人差。
结果,就因为性格的原因,得罪了京都一位贵人。
不止被逐出了妇幼堂,好好的亲事也就此毁了,那位直接将她撵出了京都,说什么,一辈子都不许进京。
许大人的前途被她断了,她那位刚中了举人没两年的哥哥前途也被她断了,嫂子气得差点挠花她的脸。
甚至扬言要和离。
后来,许夫人让她去安乐郡边上的一家庵堂住了小半年,才消了儿媳妇的气。
孙知宁和胡娟在黄杨县混得顺顺水。
她则是处处不如意,也不知道怎么着,为了能早日回去,许三竟然在庵堂里勾搭上了安乐郡有名的纨绔。
后来这事被捅出来之后,为了保住许三的名声。
许大人夫妻二人,愣是放低了身端,求着人家娶了许三。
这八卦是张太太她们有次聊天时,无意间问起了去京都的许三,孙知宁和胡三说的,后来去西桐时,孙太太在车上无聊跟他感慨的。
说什么性格决定命运。
苏平这边也是一阵感慨,要是他以后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直接开打。
许三眼巴巴看着苏平回了客栈,气得直磨牙。
进了门望着坐在椅子上丈夫李四道:“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想跟我说话,可不是我没帮你。”
李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跟我说,你与黄杨县的苏大人认得,呵呵,敢情是这么个认得法,人家一看你就晦气。”
许三被他怼得脸上阵青阵白的,气道:“那也比你强,自个儿没本事,还不得靠着我出头。”
李四呸了一口,起身将站在不远处的许三推了个踉跄,道:“靠着你,老子就不靠着你,不信没有你,老子还见不到苏大人了。”
苏平刚躺到床上,就听外头传来林诚的声音:“不好意思,我们大人已经休息了,今日不见客。”
苏平又坐了起来,心道,好家伙,这个许三还挺执着。
不想一个男声响起,“两位差爷通融一下吧,我真有事要找苏大人……”
这声音苏平挺陌生的。
李四又在外头说了一阵,最后直接把一封交给了林诚,让他把信交给苏平,若是苏平看完了,有意思想要见他,他便进去,没有他直接走人。
林诚只得让他在一边等一会儿。
拿着信进了屋。
苏平也挺好奇,把信拆开,仔细一瞧居然是个方子。
再一瞧——
制作琉璃的方子?
苏平:“……”
他这段时间,没事就泡在书肆里,还跟掌柜讨论能能弄到这方面的东西,不料这么就有人送来了。
苏平看向林诚道:“他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