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一切,如今谢泱还心有余悸,而且再深一点的回忆,曾经那个诈尸的七师兄就非常古怪,是不是也跟上界脱不了关系。谢泱并不清楚这个上界和玄元界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以她的经验猜测,可能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上界之人不能随意下来,毕竟如意宝鉴之前也提到过什么“投影”。
这些设定对于任何一个对玄幻奇幻题材稍有涉及的人都很好理解,况且谢泱还是个资深二次元,很容易就可以自行推断出很多线索,就是不知是否符合这里的现实。
“唉,没办法,只能暂且走一步看一步,不过那家伙因为可以靠性命来威胁就大错特错。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尽量多收集一些信息,尤其是关于那个上界和轩辕一族的事情。万一我可以和上界的追兵心平气和的谈谈呢,他们要的是如意宝鉴,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杂鱼,只要交出宝鉴……不,等等,假如那货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是它原本主人的后代,那上界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绝对要斩草除根啊!”
越想越是烦躁,谢泱又习惯性的举手想抓脑袋,却被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低叫一声。看看满身的绷带,谢泱着实受不了现在这种遭遇,便尝试着再次催动腹内金丹,看能不能发动治愈术。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成功了,就是清楚的感到以前那种力量充沛永无止境的体验没了。以神识查看身体内部,体内就像是一个被摔碎后又强行粘合起来的花瓶,到处都是裂痕,好不容易从金丹里压榨出了一点类似灵气的物资,结果绕着身体一循环,立刻就从那些裂缝漏掉了。
试了好多遍,谢泱累得满头大汗,好几次都差点晕倒,才勉勉强强的成功用出了两次治愈术,堪堪修复了右手这边的损伤,神识消耗一空,两眼发黑,心脏砰砰乱跳,筋疲力尽的再起不能。
“算了,欲速则不达,暂且好好养着吧。”
自我安慰了一句,她确实累得不行,不知不觉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这一次她是被活生生给饿醒的,只觉得腹内如同火烧,不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前胸和后背都要饿得贴成一块。谢泱刚刚挣扎着擡起半个身体,安千莲就像是一直暗中窥探那样,笑容满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妹妹总算是醒了,身体可好些,需要出恭吗?”
谢泱已经看出她绝对的不怀好意,不过因为是个女人,所以她倒也没表现出多么的恐慌,而是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自从她的境界突破金丹后,基本已经没有太多排泄的需要,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烦。
“那我服侍妹妹先把药喝了,然后再吃些东西可好?”
安千莲温温柔柔的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仿佛溢满了波光,蕴藏着千言万语。她的相貌原本就清丽绝伦,倒真是应承了她的名字,宛如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般清纯,加上言语温柔,实在是让人很难生出厌恶。
可惜媚眼都给了瞎子,谢泱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干嘛一副大姑娘春心萌动的模样,难不成这妹子是个百合?那只能说一声抱歉,她是个笔直笔直的直女,就算要搞姬,她更喜欢强健英气的大姐姐而不是这种全身都洋溢着浓浓茶味儿的小白莲。
这就是男女审美的差异了,安千莲身为男人,自然觉得这种类型的女人才值得喜欢,可以唤起人们的怜惜疼爱,降低他们的戒备。以他的经验,只要眼泪汪汪的仰起头,欲语还休的看着对方,表现出一副有苦衷很抱歉的样子,对方一般就会原谅他过去犯下的错误。
可谢泱站在女人的角度,却只觉得矫揉造作,婊里婊气,妥妥的绿茶。
话说她到底该有多蠢才会相信一路上故意装傻的安千莲是个单纯无辜的好姑娘啊。安千莲不动不说话装洋娃娃的时候她还觉得有几分可爱,现在一动弹起来谢泱顿时觉得腻味儿无比。
当然,她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就和安千莲翻脸,她倒是想看看,安千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千莲浑然不知,柔柔的笑着,把谢泱扶起来坐好,在她背后塞了个靠垫,又细心的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才端起药碗,用小勺子喂给她喝。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温柔体贴,一定可以博取谢泱的好感,殊不知谢泱只想喷她一脸。她倒不是担心安千莲会给自己下毒,那么苦的药,还要用这种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这特喵是看她不顺眼故意折磨人吧!
安千莲喂了几勺,就看见谢泱瞪着死鱼眼,脸黑得和什么似的,顿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他以前观察揣摩女人的时候,看见那些女人若是能这般被夫君情郎喂药,无不开心快活,幸福得眼含泪花,怎么到谢泱这里就拉着一张脸看他跟看仇人一样。
安千莲“惴惴不安”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咬着下唇,满脸愧疚的道:“可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妹妹,妹妹生我的气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觉得谢泱大概是计较过去那些日子里自己故意装聋作哑的行为,趁机甩出了盘算许久的理由。
“唉,是我做得不好,欺骗了妹妹在先,不怪妹妹恼了,但……但我确实有苦衷啊,一样身为女子,妹妹应当知道,像我这般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多么艰难,纵然被妹妹搭救,心中满是感激,却还是碍于过去的遭遇不敢轻易交托信任……妹妹要怪便怪吧,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赌气。万一因此坏了身体,这、这岂不是要让我内疚痛苦一辈子。”
说着他还摸了块手帕,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哭泣的姿态也是安千莲刻苦钻研练习过的,完全不像是一般人那样哭得涕泪横流,丑态尽出。只见他的泪珠儿圆润饱满的从眼睛里流出,沿着睫毛滑过洁白无瑕的面颊,一颗颗掉落在衣襟上,真如诗句里所写那般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谢泱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由衷的感叹道:“你好骚啊。”
听了这话,安千莲隐藏在手帕下的脸忽然就狰狞的扭曲了起来,满心都是“我哪里骚了这是什么鬼?”
昨天加班很晚,回家已经十点半,累得眼皮都睁不开,脑子一团浆糊确实没精神码字,见谅见谅。
今天依旧还要加班,忙得飞起,趁着午休的时间赶紧来一发。
社畜不易,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