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疯狂怀疑自己。
似是知道虞栀在想什么，岑野又说了一遍，“写卷子。”
虞栀：“！！！”
这下虞栀是真的惊住了，今天岑野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虞栀在脑海里快速分析着原因，但是思来想后除了讲了些以前的事情，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
这时她忽地想起刚才岑野问她的话。
——“你有过很难的时候吗？”
不是吧！
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吧！
半晌，虞栀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真诚问道：“卖惨对你这么有用吗？”
岑野摇摇头：“没用。”
见他否认，虞栀松口气，甚至觉得这样才正常。
下秒，又听他说：“但我怕麻烦。”
“不管什么事情，你多说几遍。”岑野望向虞栀，眼神里是少见的认真，他说，“我会答应的。”
他会答应的。
岑野想，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的。
虞栀却愣住了，她看着岑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人不傻，不过钱多。以后缺钱的时候，你多说几遍……”这时岑野笑了下，他说，“我把银行卡密码都给你。”
虞栀把视线从岑野身上移开，看向公交内正前方的小显示屏上，她盯着上面的gg，嘴里小声说：“这还不傻吗？”
岑野：“？”
我听得到。
忍了半晌，虞栀重新把视线移到岑野身上，道：“等老了以后我专门去你家门口卖保健品，这不妥妥的销冠！”
岑野：“？”
“你刚已经答应了，要写作业！”虞栀看起来有点兴奋，“那以后你能不翘课、不打架、不吸烟喝酒，做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直青年吗？！”
虞栀非常真诚问道：“这些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做到？每天一遍，我可以说半年！”
岑野气笑了，他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别想。”
虞栀好心提醒：“你刚才自己说的，多说几遍会答应。”
岑野咬牙切齿：“那你就多说几遍，看我什么时候答应。”
一路上，公交车最后面的两道互相拌嘴的声音就没停，比小学生还要幼稚。
唯一能感受出来的是，很欢乐。
听着就能让人的心情无端好起来。
等下车的时候，将近九点半，可能是说了太多话，虞栀都有些渴，但她顾不上喝，擡脚就想朝着旁边的药店跑过去：“你好，等一下！”
但是还没动作，就被岑野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皱眉道：“你脚腕好了？”
“差不多了！几步路没事的！”虞栀着急着指了指前面，“马上关门了！”
岑野依旧拉着虞栀的小臂，不急不慢向前走，“关门了就不买。”
看着他们的动作，店主嘴角笑意浮起，他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嘴里说着：“就是，不着急。”
等走进店里，等虞栀说出药膏的名字，店主笑着问道：“前两天不是刚买过，这么快就用完了？”
听到这句话，岑野默然，他似是能想像出来当时虞栀来买时的景象。
“没有。”虞栀笑了笑摇头，“那支给朋友用了。”
店主把药膏递过去时视线扫过一旁的岑野，他的视线在岑野的脸上停了瞬间，店里的灯光亮，能看到岑野脸上不明显的、细细的一道即将掉痂的疤，顿时心中了然：“连着抹半个月就好了。”
虞栀付过钱，擡手接过来药膏：“知道了，谢谢。”
等走出店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虞栀再次把手中的药膏递过去，嘴里说道：“记得每天抹。”
说着，虞栀下意识垫脚，瞬间离得更近。
岑野下意识屏住呼吸，但他就站在那里，丝毫没动，任由前面的女生靠过来。
虞栀仔细观察着岑野脸上的痂，叮嘱道：“脸上等掉痂再抹。”
想到什么，虞栀垫着脚，微微仰着头，似是要把岑野脸上的每寸皮肤都用视线扫过，有些困惑：“你以前打架吗？”
“嗯。”岑野只是从鼻腔发出单一的音节。
“打架时脸上受过伤吗？”
“少。”
问完，虞栀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打架的时候谁还记得专门护脸。
“抹过药吗？”
“没。”
岑野垂眸着看面前的女生，每个字几乎都是从嘴里硬蹦出来。
“你应该不是疤痕体质。”虞栀嘴角向上扬了扬，她的视线上扬，看向岑野的眼睛，“我看你脸上以前都没留……”
一句话还没说完，虞栀就猛地顿住。
太近了。
近到岑野微微弯腰就能把她拥在怀里。
反应过来后虞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神色有些慌乱，转移注意力说道：“幸好，要不按你受伤的频率靠脸吃饭的梦想就要破灭了……”
岑野指尖捏着药膏盒子，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女生，神色如常。
只是在虞栀靠近的那瞬间，他的心跳乱了一个节拍。
岑野：幸好，虞栀看的是脸（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