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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盛夏(1 / 2)

花满盛夏

虽说按时到了学校,但并没有直接去上课,而是请了几天假。

临近期末,新课已经讲得差不多,都在收尾阶段,等讲完就是复习和考试,在家里学的效果其实差不多。

岑野脸上的青紫这两天看着有些严重,准备等它稍微消消再回学校。

况且,对虞栀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岑野的状态。

比如说:

岑野半夜会惊醒。

对她更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娃娃,把她摆到安全的地方,周围再设置十级防护。

被人在乎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虞栀不想岑野太紧张。

她想他放松下来。

所以,虞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岑野视线下,寸步不离。

这几天,她的声音随时都会屋内响起,仿佛室外都是她的回音。

虞栀叫岑野名字的次数,都快赶得上认识这么长时间的她叫的次数总和:

“岑野,晚上去公园散步!”

“岑小乖,陪着我写作业。”

“岑小乖,过来阳台晒太阳!”

岑野就会走过来,手中端着一杯蜂蜜水,放在旁边,等口渴时喝。

接着他们会一起窝在阳台,感受着许久没见的阳光,直到晒得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心里也热乎乎的。

虞栀想用这种方法告诉岑野,她没事,她好好的待在他身旁,会一直陪着他。

直至他们老去。

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

反正,她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岑野来验证这件事情。

显而易见,这个方法是有用的。

历经大半个月,压在岑野身上的那块石头终于完全落地,他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松开。

就是吧,有松过头的趋势,他开始有些恃宠而骄。

虞栀穿着明显比她大两圈的衣服,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她问:“合适吗?”

看着她,岑野嘴角的笑容明显,睁眼说瞎话:“合适。”

虞栀深呼吸口气,又问:“你就不觉得太大了?”

岑野依旧睁眼说瞎话,他摇头,一本正经否认:“正好。”

虞栀头顶的问号缓缓冒出,突然有些怀疑岑野的审美。

就在想再说些什么时,就见岑野伸手,帮她把衬衣的袖子往上挽,直至露出她的手腕;接着他蹲下身,又帮她把裤脚挽到合适的距离。

这一幕太过熟悉,蓦地就突然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起来。

人,还是那个人。

衣服,也是他的衣服。

唯一不同的就是角色发生了转变,随之心境也不同。

那时的虞栀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则满眼都是蹲在她身前的人。

虞栀缓缓擡手,指尖勾着岑野的发丝,挑了一下。

指尖微凉,但传到心里时只觉得暖暖的。

等他站起身,虞栀看着他才问:“开心了?”

岑野没再回答,只是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他伸手,拉着虞栀朝客厅走去。

刚转到琅桦中学的那年夏天,下着大雨,虞栀浑身湿透,只能暂时穿着他的衣服,也是像现在这样,大了两圈。

当时看到她出来的那瞬间,岑野就想:虞栀全身上下都穿着他衣服的感觉,挺好。

等都坐在沙发上,岑野把伸手把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药膏拿起,不等他开口,虞栀就自觉把手递过去。

岑野托着她的手,仔仔细细把药膏抹在她手腕四周。

这支祛疤痕的药膏还是当时虞栀给岑野买的,没想到最后还用在她身上一部分。

她手腕、脚腕的擦伤并不严重,等上面的痂掉落之后,只剩浅浅的一道印,不仔细看的话就会被忽略,不管它过一阵子也就慢慢恢复好了。

虞栀不在意,但岑野不愿意。

现在每晚睡觉前的固定行程就是帮她抹药膏,他垂着眸子、神情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很有意义的事情。

“脚腕。”

虞栀原本靠在岑野的肩膀,只是把手伸过去,听到他开口,她就坐直身体往旁边移了些距离,曲起腿,先伸出右脚放在他们中间。

此时岑野也盘着腿、面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就像前几次那样。

岑野刚刚把虞栀身上的裤脚卷到恰好露出脚踝的位置,即使在灯光下,她脚腕那圈浅浅的痕印也可以忽略不计。

虞栀挣扎道:“其实一点都不明显,不用天天抹药的。”

岑野擡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下秒他的手掌前伸托起她的小腿,让她的脚心抵在自己膝盖上,把药膏一点点抹上去,用实际行动否决她的提议外,还口头拒绝:“不行。”

虞栀:“……”

她也就说说,不行就不行吧。

此时客厅的投影里放着的体育频道的gg,马上会有一场篮球比赛。

各省之间的球赛,是梁肖池作为省队队员的第一次比赛。

虞栀高二生日时梁肖池许下的愿望,在大一上学期即将结束时实现,很厉害。

灯光柔和,不管是茶几上摆着等会看比赛时的小零食,还是眼前是给她仔细抹药的人,一切都恰好。

这就是虞栀心里关于幸福的具象化。

岑野抹好药后,又帮她整理了下裤腿,才擡头道:“好了。”

在看到面前女生的眼神时,他愣了瞬间。

这段时间虞栀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像他以前期望的那样:眼里都是他。

不管被她这么看多少次,他依旧会为这种眼神心动,更何况,今晚和平时还有些不同。

虞栀的眼睛弯弯,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里面似乎泪光点点,岑野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她,但刚擡起就想起手上满是药味,只能问道:“怎么了?”

虞栀眨了下眼睛,嘴角的笑容扩得更大,她收回脚,伸手在他们之间的沙发空隙拍了拍,道:“你也把脚伸出来。”

顿了下,她又补充道:“左脚。”

岑野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没动,虞栀又拍了拍沙发,催道:“快一点。”

岑野沉默瞬间,乖乖地把脚伸出去。

见他动作,虞栀的眼睛弯了弯,等岑野放好,轮到她伸手准备把他的裤腿挽起。

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的岑野眼神闪了下,但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眸中是他本人都没注意到的温柔和宠溺。

虞栀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岑野的脚腕上,果然,她在那里看到条疤,三厘米左右。

疤痕不平,和旁边的皮肤形成明显的对比。

在医院时、高中篮球联赛时,虞栀就知道岑野的脚腕可能有伤,但是也只是问一句,没有立场去掀开看。

后来有立场了,也知道原因了,但又怕提及让岑野想到伤心的事情。

刚刚岑野给她抹药时,虞栀忽然想,没什么害怕的。

她现在想陪着他,陪着他跨过去,不想他在黑暗中独自舔伤。

她有立场。

她也有权利。

这是她身为女朋友的特权。

虞栀的指尖在那道伤疤上轻轻抚过,擡眸问道:“疼不疼啊?”

岑野摇头:“不疼。”

他没骗虞栀。

当时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像是安装了屏蔽仪,失去一切的感知,他连怎么划伤的都不知道。

虞栀把那道疤覆在掌心:“那现在呢?”

现在呢?

还会不会疼。

虞栀的掌心温热,试图抚平它曾受到的伤害。

岑野沉默,半晌,他才开口:“偶尔。”

伤疤早就好了。

还没痊愈的,是心。

虞栀抿了下唇,追问道:“上次疼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一出,岑野又沉默了,他看着虞栀没说话。

虞栀也擡眸回望,也不催促,只是安安静静等着。

半晌,岑野终于开口,他说:“天台那天。”

尽管已经猜到答案,虞栀的呼吸还是一窒。

五层,那天岑野走得很稳。

但只要仔细感受,就知道比平时要慢很多。

虞栀的鼻尖蓦地又有些酸,她竭力压下那点涩意,笑着说:“原来是为了救我啊。”

说罢,她擡起手在掌心亲了一下后重新贴在那道伤疤上,道:“奖励!”

虞栀的速度很快,岑野甚至来不得阻止。

他看着虞栀,眼中情绪翻滚。

半晌,岑野伸手从茶几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把手上的药膏擦干净后,把虞栀的手从他的脚腕上拉开,低头,吻上她的掌心。

很虔诚。

那瞬间,虞栀只觉得掌心灼热无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上升了几度。

等岑野终于把唇移开,她掩饰什么般抽回手,从茶几上那颗糖剥开塞进嘴里,转移话题道:“比赛开始了,等会梁肖池会不会上……”

话没说完,身旁的人突然俯身,揽过她的腰。

岑野手臂微微使劲,就把虞栀整个人环抱在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虞栀的视线看似在投影上,实则什么都没看进去。

这时,岑野说:“看我。”

话音光落,虞栀嘴里的水果糖被她咬碎,顿时整个口腔全是柠檬味,她含糊道:“比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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