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婄有点松动,“真,真的吗?”
“是。”徐时曦很自信地点头,目光真挚,“我带你去附近再重新买条裙子吧。你多试试,你就知道,那些裙子才配得上你了。”
徐时曦在手机上搜索Bolos这个牌子,幸好这牌子所在的商场离这不远。
她带着胡婄去了那,将她之前看上的那条裙子的照片给Bolos导购员。
导购员带着两人找见了那条裙子,徐时曦将裙子递给胡婄,催促着她去试衣间换。
接着她又去饰品区,找了副墨镜。
她站在试衣间外,等着胡婄出来。
那条裙子是条黑色的长裙,大v领,细带,腰部特意做了收腰处理,下摆开叉,有点隆重。
当时她和凌棠逛街看见这裙子时,她准备买的,后来发现实在没有机会穿,放在那边落灰。
等有机会穿的时候,她可能就不喜欢了。
她就没买。
帘子拉开,胡婄走了出来,脸上有着不可置信,还有羞涩。
“这裙子,才配得上你这好身材嘛。”徐时曦真诚地赞美。
胡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看着试衣间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斜方肌还是很高,但是上半身,没有那么宽大肥胖,手臂上的肥肉,这么看的话,也没有那么多。
出乎她的意料。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头发被她轻轻一扯,扎着的头发被徐时曦放了下来,披在了胸前。
斜方肌看不见了,手臂上的肉也遮住了不少。
徐时曦将墨镜给她戴好,胡婄眼前的世界,像是多了一层滤镜。
“生活还是需要点朦胧美的。”
“这样,是不是很好看!”
徐时曦清亮又自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震动到了她的心里。
……
胡婄买下了那条裙子。
回去的路上,胡婄和徐时曦说起了她的室友。
“我室友也是美术社的。有一次,你们美术社去写生的时候,她就坐在了你旁边。本来大家都在各画各的嘛,然后她一不小心,把颜料染在你裤子和鞋子上了。她跟我说,因为这颜料比较难洗,所以你这裤子和鞋子基本不能穿了。她就想着要赔,你当时就跟她说没事,不用赔。”
“她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而且她觉得应该也不算贵,大概千百块钱就可以了。因为她只认识Nike、阿迪这种,她看你这没有牌子,而且之前美术社聚餐的时候,去得也是便宜的馆子,你吃得也挺香的,她就觉得应该不贵吧。”
“然后,张宪礼来接你,她说——”胡婄想着当时室友夸张的表情,笑出了声,“当她看见张宪礼穿的那双鞋的时候,心瞬间就凉了。”
胡婄模仿她室友那夸张的语气,“她说,你知道吗?那可是张宪礼啊!!他开学第一天,开的是法拉利啊!法拉利啊!那车可是上千万!他穿的鞋子,上万,是最便宜的吧。说不定十几万。我当时心想,幸好她跟我说,不用赔。不然,宿舍前的那湖,就是我最终的归宿。”
出租车向着酒店缓慢行驶,暖风顺着开着的车窗,吹进车内,吹动着徐时曦的头发和衣服。
手肘压在车沿,撑着脑袋,她看着胡婄,笑得肩膀在轻微地抖动,“你室友好有意思啊。”
“她是挺有意思的。”胡婄看着徐时曦继续说,“然后过了一周,你们美术社不是又聚在一起了嘛。那天聚会回来,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