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货裹得和粽子一样严实,白花花的布垂下来挡得连蚊子都飞不进去,这人走楼梯真的不会摔死吗?”周夫人又倒杯酒抱怨到“你说这人是不是招蚊子,干脆顶着蚊帐走。”
谢谢关心,我会低头看路,还有那是伞,张定北满心那我走。不是你们能不能换个人讨论,别老抓着他不放行不行,张定北已经可以想象到各门各派茶余饭后会怎么讨论他。他也察觉自己做事还是不够缜密,居然没想到他们可以靠着区区助燃液燃烧后景象追寻到南海,这样虎头马尾可不行,再这样下去日后迟早露出破绽。
“不是,你们为什么格外关心锁天链持有者。”周夫人往椅背一靠“我可提醒你们,你们丹修地位是高,真刀实枪起来别说神器持有者,我都能给你们端了,别作死你们打不过人家。”
高举酒杯,郑家家主开怀大笑:“我们可不敢动这歪心思,只是神器于修士界,就相当于武林盟主令牌于凡人江湖,我们郑家虽然常年于人世,但底子还是修士不是,关心未来命运无可厚非。”
拿了这么久神器,张定北还真没感觉到自己地位有那么高,天天不是被抓就是有人想抓他,看着他眼神和狼看见肉放绿光。
“我都想问这规矩谁定的,最早神器持有者就是登天宗的那个修缘,被权利膨胀到什么地步,最后直接堕入歪路。周禾安以前还行,现在问题也暴露出来,整个人都颓了,会元弓还有半边在明黎宗手上,明黎宗啊我去。”周夫人吐苦水,她想说这件事很久了,偏偏存世几位凡神为其背书,这才是神器持有者就是修士首领最大支持,才是这么离谱说法传这么久,还能执行起来的靠山,而且那些凡神疯起来不当人的。
比起周夫人对这些嗤之以鼻,郑家主就是另个极端:“神旨意肯定正确,这可不敢诋毁。”
有没有神族都是个问题呢,周夫人其实不相信神族存在,就算有她也不崇拜他们,人族一砖一瓦都是凭借自己劳动创造出来的,那些神明是下来帮忙和泥了还是砌墙了,无功不受禄他们凭什么啊,搁天上呆着啥也不干还要他们顶礼膜拜。
这和天族确实没什么关系,张定北是知道点内幕的,这事就是周家老祖在内几个凡神为了让修士都前仆后继不顾后果寻找神器编织的骗局,连自己人都骗够狠,不愧是他们。可问题就来了,最开始是谁告诉他们神器可以打开天幕,这又是个新问题。
纠结这个做什么,按照人族寿命,张定北不认为自己阳寿能到那天,顾好眼前重要,他好奇心还没浓重到要把所有秘密查清楚。他没兴趣知道那些,而且知道太多容易短命,他想要的就是找到阿广,然后带着阿广一走了之回东海,外面天翻地覆都不关他的事。
很快就到了晚上,这郑家居然还有禁宵制度,张定北乖巧盖上被子,和周夫人道晚安,假寐确保她离开后翻身起来,摸着黑披件外衣出去,借着月色看不真切,可池塘边分明已经有人,张定北躲在灌木里暗地观察。
那人踏水至木雕前,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张定北听不真切,收去气息要上去听,感觉到附近有个修士,于是作罢。那个修士正是郑家家主,自己定禁宵自己还大半夜瞎逛,又当又立狗东西,张定北扣叶子表示鄙视。不过这下他看清楚了最开始在这晃的那个人是谁,好家伙郑纾,你们这规矩是针对客人是吧。
然后郑家家主把郑纾拍湖里了,吐槽早了草率抱歉,张定北看着郑纾上下扑腾,显然不会水,郑家家主手臂环着问:“你来这干嘛。”
这张定北就要抱不平了,这都要淹死了你还指望他开口,你倒是救上来再问啊。张定北打算直接走免得背黑锅,万一淹死赖他头上怎么办,别人家事少管,奈何走两步突然冒出股灵力,这灵力和张定北产生共鸣,毫无疑问这就是他要找的,灵力主人很着急可是被束缚住,随着灵力加强共鸣越发明显,再过会他会暴露位置,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出去。
压下灵力共鸣带出来反应,张定北找出伞出了草丛,用孙家功法绕后手起用伞给了郑家家主一闷棍,生怕他倒下位置不对,补脚给他踹水里。慢悠悠打开伞垂下幕布,张定北用灵力把郑纾拉出来,郑纾出水后那个灵力骤停,这是为什么啊,这货身上有什么机关吗,张定北蹲着和正在咳水的郑纾面对面,他很确定自己在敖广身边从来没见过这人,那这灵力主人难不成不是敖广。
正想要不要把郑纾绑走拷问清楚,周夫人已经被刚刚冒出灵力吸引过来,那么大把大砍刀直接怼头来,张定北唤出锁天链轻易挡住,稍微使劲就把她震远,周夫人后空翻后落在水上拍拍肩上不存在灰尘:“小兄弟你姓曹啊,这么及时。”
姓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张定北锁天链红绳炸开迷惑在此人视线,借着这个空隙离开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