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四周没人后,张定北上床拉上蚊帐躺着给自己加个防偷听法咒,打开通讯蝶和田心广聊起赚钱进度,目前元国那边小型糖商已经被压缩利润空间挤死了,大糖商有稳定货源还能勉强维持住,张定北毫不犹豫和田心广说出下一步计划:“压低价格拖垮他们,然后赚的钱全部去买地,收购土地。”
“他们都去钱庄借钱了,要拖垮有点难度。”田心广举起账本到通讯蝶前“这是张家名下钱庄那边的信息,而且周逢久要求所有钱庄都必须借,承诺朝廷兜底。”
关他屁事,张定北有些烦躁,他揉揉头:“我应该快回去了回去我想想办法,你现在继续收购土地,这个绝不会亏。不是,张家的业务范围还挺广,这都有涉及。”
本来想就此结束通话,但是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张定北又给田心广下达个命令:“顺带去元点帮我查查周家家主周未见身世。”
收起通讯蝶,张定北解开结界,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外面刚好有声音,该不会姚沅芷贼心不死要暗杀自己吧,虽然很扯淡,但是按照无凭宗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程度,不是不可能,张定北环顾四周最后敲定压宣纸的压纸石,他蹑手蹑脚往声音来源处探过去,闭着眼睛就拍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娘一个脾气。”外面的人是周未见,他似乎喝了酒醉醺醺的,但是这么多年修炼下意识反应还在及时躲开,他脚步虚浮盯着张定北的脸打着酒嗝“你长得不像你娘,也不像张沧清。”
废话,又不是他们生的,能像就见鬼了,张定北不想和醉鬼说话,他把压纸石放地上,去叫人收拾被拉着手,后面已经醉到糊涂的周未见神志不清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谁都救不了?”
这还用问吗,张定北毫不留情抽回手:“大概因为你是个废物吧。”
等张定北叫人回来是周未见已经不见踪影,他感受到通讯蝶扑腾着翅膀,张定北知道是田心广查到了信息,张定北进屋关门施加结界。
“周家家主周未见是周家奴仆所生,在五岁前都按照普通奴仆成长经历,直到五岁时觉醒灵力反噬被周濯缨出手救下,周家老祖发现是周家血脉赐死其母,安置在周家没有灵力的那些后代那一圈里。”田心广还在元点急冲冲和张定北汇报查到的讯息“而后随着实力增长灵力突飞猛进,待遇也水涨船高,最后在周家决定家主位置的竞赛里一鸣惊人,更是因为周濯缨自愿放弃家主位置远嫁而成为周家有史以来第一代唯一家主。”
这种身世周家也不是很少,每届都有几个,和那些奴仆日久生情难免一时激情留下后患,不过这周未见运气是真好,居然在最好的年龄觉醒灵力,再晚个几年入门就大打折扣了。
晚上收到讯息周家收到急招,周老祖临时要出门没个十来天根本回不来,意味着周家老祖要错过整场比试,看来今年的前所未有不在少数啊,张定北总觉得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每户饭菜都是周家统一配送,靠近中心的有自己的小厨房可以加菜,次日清早张定北早起看功法,给功法秘籍加个幻术让书表面上看过去像是市面上流通的戏本子,在等饭的时候张定北从收纳石里翻出来点桃酥打牙祭,在周家还是不方便明目张胆修炼,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在钻研秘笈功法。
看了一个时辰,小菜和粥被仆人送来放在桌边,放下菜也没有离开而是站着一动不动,该不会看出端倪了吧,张定北把书合上,用手挡住:“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支支吾吾,眼神到处乱瞄。
你们周家仆人怎么一个个都一副胆小如鼠样子,搞得他是老虎似的,张定北有些无语:“吃饭了吗?”
“啊?”
把桃酥推过去,张定北神色淡淡:“拿去吃吧,味道不错。”
那人吓得弹开,仿佛那盒桃酥是什么洪水猛兽,张定北只能起身端起桃酥塞到那人手里:“拿去和朋友家人分着吃,还有事吗?”
“您是个好人,他们都说您和其他人不一样。”那人声音很低,他几乎是用气音“能走就快走吧,别乱吃东西。”
什么意思,张定北看着那人抱着桃酥仓皇出逃的背影,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早饭上,有毒?张定北端起碗观察,灵力从五指渗透入碗,张定北眉头紧锁,他看不出来这粥有什么问题,而且如果要下毒的话他已经吃了好几顿了,似乎也不差这一顿了,张定北想着倒了敖广给他炼制的解毒丸进去配着继续喝。
人是铁饭是钢,有毒就有毒吧,反正都吃这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