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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者齐也(二)(1 / 2)

妻者齐也(二)

她说完,直接擡脚猛踢在陈照肩膀,将他半个人都踢歪过去。

陈照惊叫一声,疼得捂住肩头,虽然没伤到筋骨,但他还是倒地□□装可怜。

他妻子见状,立马膝盖擦地扑到陈照身边:“哎哟!官老爷!可不能打啊!”

姚芷衡气得脸色发白,被人抽去力气一般。

她本来想告诉陈照的妻子,自己的枕边人其实人面兽心。为了自己,留个心眼也好,撒手离开也好,总不能一直蒙在鼓里。

但她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哪怕自己丈夫再丧尽天良,他也是自己的一片天。在为妻者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良禽折木而栖,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面前的夫妻情深看得姚芷衡扎眼,她双拳紧握,想冲上去质问陈照的妻子:“你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这丈夫的心狠手辣呢?!”

可是问了也没用。她是他儿子的娘,是他千方百计娶回来的新娘。多重要的位置,多不可代替的功能,她在这位置上,天经地义是这家庭的一份。嫁了丈夫,是情谊绵长;有了儿子,是血浓于水。哪里有外人说话的份?

姚芷衡喉咙发紧,陈照妻子挡在丈夫身前哭嚎的身影突然和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重叠。一个姚芷衡很多年都不敢想不敢念的女人。

她自己的娘。

心头陡然颤惧,一场奔雷裂动的雪崩在姚芷衡心间袭来。弥漫的雪尘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

“春芙……”姚芷衡求救一般唤道,像一个濒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

春芙赶忙伸手过去,牵住姚芷衡,却发现她的手掌冰冷,了无生意。

姚芷衡面色麻木,嘴唇一张一合:“我们走……”

她拉着春芙转身夺门而出。

春芙搞不清楚状况,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呢。”

可是姚芷衡拉着她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起来,猎猎寒风灌进春芙的耳朵里。她看着姚芷衡鬓边的碎发朝后飘扬,奔出头也不回的决心。

不知怎的,春芙莫名觉得这像一场出逃。

实在跑不动了,春芙气已经穿不上来了,她捏捏姚芷衡拽着她的手,说话声断断续续:“芷衡,他们没有追上来的。”

此话一出,姚芷衡猛得停下了脚步,春芙一下子撞在她背上,鼻子又酸又痛。

姚芷衡失魂般喃喃道:“没人追上来……”

她轻轻微擡双眼,入目是分扬的大雪,漫山遍野地覆盖,青山白头。

是了,宾州没有雪的。

眼泪一下子冲上来,姚芷衡离窍的魂魄回归,像起死回生一样,她突然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冬季的空气是多么干冷。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一个回身抱住春芙。

春芙被她抱了个满怀。姚芷衡在抖,还在哭。这种感觉很熟悉,春芙她给姚芷衡送盒子的那天。

“不哭,不哭。我们不和坏人计较!他们过什么样子的日子是他们活该!”春芙抱着姚芷衡站在荒野的雪里,没放手一下。

姚芷衡哭得越来越凶,她埋头在春芙的肩颈处,感受到春芙的温热和柔香。可是什么都不能安慰她。像一个流浪了很久的小孩,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欺负,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之处,可以纵容她放声大哭,她哭得声音破碎,春芙依稀听出,她一直重复着:“没有人跟来,没有人跟来……”

春芙站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姚芷衡哭得没力气了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僵得发痛。

姚芷衡渐渐擡起脸来,春芙吓了一大跳,姚芷衡的整张脸浮肿得反着淡淡水红色的光。

“哎哟!”春芙又心疼又心急,“快回家去,用热水敷一下眼睛,不然可要痛死了!”她拉着姚芷衡往家走,刚迈步,脚底一阵钻心的酸麻从骨头里传上来,春芙一下子跪在地上。

姚芷衡哭了太久,整个人呆呆懵懵的,春芙跪下去,她也跟着蹲下去,只一双肿得通红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春芙。整个人怯怯地瑟缩着,像刚刚破壳的小鸟。

春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着腿上的不适,咬牙站起来。

“没事,我们走。”

两个姑娘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步一步在雪地里挪着,留下一行用力跋涉过的脚印。

将家门一推开,春芙再次吃惊道:“你怎么在?”

于惠娘自然得像回自己家一样:“找你们玩啊!”她一走近,看到面前的两人状态各有各的狼狈,诧异问道:“咋了这是?”

“哎呀,你让我们进去再说。有热水没?”春芙引着姚芷衡进房间里,姚芷衡只看了惠娘一眼,入定一样由着春芙带她走。

“不是……这是魂丢了?”惠娘想起来乡间老人们常说的“叫魂”。

春芙转头对她悲愁地摇摇头。

“不是找陈照吗,怎么弄成这样子……”

惠娘越看姚芷衡越不对劲,双手一抄,挺着腰朝外喊道:“这杀千刀狼心狗肺的!”她低下身子对呆愣坐着的姚芷衡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们了?他打人了?你们俩不会收拾这些无赖,老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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