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旬入住太子府
正厅,管家亲自给楚旬上茶:“楚公子,我家殿下此刻伤重不能起身,您在此稍等片刻。”
楚旬一脸担忧:“殿下他可有性命之忧?”
管家叹息一声:“这老奴便不知了,唉!殿下受伤这么久,派去请太医的奴才还没回来。”
楚旬默默攥拳,一朝储君受了重伤还要自己去请太医,而这太医还敢如此耽搁时间,可见这位太子殿下平日的处境如何,这与他曾经的经历何其相似:“莫文,让随行医师为太子殿下……”
“不敢劳烦楚公子。”崇冷随声行出,“殿下的师尊正在为殿下疗伤,楚公子远来是客,只是如今殿下实在不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楚公子多担待。忘记自我介绍,在下崇冷,殿下的贴身护卫。”
这是在向他下逐客令呀!楚旬满面担忧:“想不到乐央一别,再见竟是这番场景,我实在忧心殿下的情况,不知今晚可否留宿太子府?我想咱们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这……”管家方要拒绝,崇冷开口:“管家,将客房收拾出来,安排楚公子入住。”
管家怔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平日殿下从不允留外人入府居住,如今当真稳妥么:“楚公子请随老奴来。”
崇冷对着楚旬拱手一礼:“在下尚有事,便不陪楚公子了。”
楚旬看着崇冷离开的背影眸中划过不明笑意,一个贴身侍卫尚且如此气节,真是让人期待,这位人前懦弱不堪,人后手段狠厉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性情!
……
楚煜卧房内,约一个半时辰,夏无尘才收起灵力,看着尚在昏迷中的楚煜沉眸,见血封喉的鸩毒。
指尖微动,一道阵法显现,虚空中重现今日他受伤后的场景,最终目光定在了五皇子的身上,是他!
“师尊!不!不!!”楚煜忽然撕心裂肺地喊道。
夏无尘忙握住楚煜的手:“阿煜!阿煜,醒醒,那是梦,是梦……”
“不!师尊!师尊!”楚煜虽昏迷着,眸中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哽咽难言。
夏无尘叹了口气,擡手轻抚了抚楚煜额间墨发:“这人又梦到什么了,哭得这般撕心裂肺。”
话音刚落,楚煜忽然用力,夏无尘一个不稳便趴向楚煜,好在及时用手肘撑在床上,之后便要试着起身,结果刚起到一半楚煜一个用力,这回人结结实实地趴在了楚煜身上。
夏无尘蹙眉,这人是真昏还是假昏。
“师尊!师尊!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楚煜哽咽着重复,手上抱得更紧。
崇语听到室内动静,忙推门而入,结果看到眼前一幕,忙捂着眼睛退出卧房:“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临了还不忘了把门关好。
夏无尘脸瞬间就黑了,要不是顾及楚煜身上的伤,早一掌给人振飞了!如今虽恼,可打下不去手,斥责人又听不见,推还推不开,最后夏无尘只能认命!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夏无尘黑着脸看着楚煜,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就在这个时候,楚煜缓缓睁开双眸,看着夏无尘愣住了,莫不是还没醒过来?!等等,这……好像是真的,楚煜手上轻柔地动了动:“真的是师尊,真好……真好……”
楚煜喃喃重复着,夏无尘原本是恼了的,可看着楚煜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他真是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温声:“做噩梦了?”
闻言,楚煜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起来,夏无尘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似的,手足无措地给楚煜擦眼泪。
好巧不巧崇冷听到楚煜声音,想要来禀报楚旬拜访之事,看到这场面尴尬地咳了一声,默默退出了卧房,同崇语一样临了不忘了把房门关好。
崇语抱臂:“就和你说了吧,不要进去打扰,偏不听,非要进去,你就等着被主子灭口吧!”
崇冷默不作声地立在崇语身旁,崇语这人最爱夸大其词,而且还是个擅长脑补的,以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断不可能大白天还带着伤做这种事情,因此压根就不信,可如今眼见为实呀!
不禁暗暗后悔,刚才不如听崇语的话了。
卧房内,楚煜看着夏无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师尊,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可爱。”
夏无尘脸瞬间黑了,用力挣开楚煜,立在一旁,淡淡说道:“要杀你的人是五皇子。”
唉!楚煜心下惋惜,方才不笑好了,还能多抱师尊一会儿:“嗯,弟子猜出来了。不仅是此次,恐怕上一次在城郊应该也是他。不过一向不将弟子放在眼里的五皇子为何会突然要对弟子下杀手?着实有些费解。”
夏无尘别过头看向窗外:“你怀疑是寅夜指使。可他在青重山时毕竟出手帮过我们。”
我们呀!楚煜唇角忍不住地上扬:“或许是弟子想错了,毕竟在这皇城之中,弟子这个储君之位本就是个靶子,即便没有寅夜在,五皇子怕是也早就对弟子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