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知道长青集团这帮孙子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反扑的劲儿,比预想中还要猛啊!”
董事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气氛有点压抑。
黄峰文叼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苏皓在旁边宽慰道:“黄董,您消消气。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换您是长青集团那沈泽楷。
自个儿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楼盘,现在酒店的估值一路水涨船高,估值都快奔着六七百亿去的宝贝疙瘩,能眼睁睁看着只卖两百亿就拱手让人?
换谁谁乐意啊?”
黄峰文心中了然,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商业合同这东西,有时候比催命符还狠。
老话怎么说来着?字不能乱签,章不能乱盖。
一不留神踩了坑,被那些黑心商人下了套,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果不其然,对方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开始发力了。
这不,已经有‘上面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递了些话过来。
听那意思,是想给我们提个醒,或者说,是震慑一番,让我们见好就收,别太出格。”
黄峰文猛吸一口烟,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仿佛那烟头就是长青集团那帮碍眼的家伙。
“黄董,那咱们这边,有没有啥能说得上话的关系?”
“嘿,你小子!”黄峰文哭笑不得,
“就算我路子再野,也得看跟谁比啊!
长青集团,那可是航空母舰级别的存在。
而我们方幻投资呢?撑死算条小舢板。
这体量差着十万八千里,你告诉我怎么掰手腕?”
“倒也是,那长青集团,是希望我们能宽限一段时间,然后拆东墙补西墙,变卖旗下其他子公司来还钱?”苏皓又问。
“肯定是这样,但是我他妈凭啥宽限他?
而且话说回来,子公司哪里是那么好卖的?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
黄峰文摸着下巴,慢慢分析起来,
“你想想,现在这大环境,有几个企业敢接盘上百亿的烂摊子?一个个都捂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呢!
而且我还听说,除了欠咱们这一百亿,长青那边还有一屁股商业票据跟催命符似的,一张接一张到期,追着他们屁股撵呢。”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前阵子那个什么‘英国脱欧’事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跟咱们这一百亿比起来,他们现在火烧眉毛的是先去堵其他地方捅出来的大窟窿,不然整个集团都得塌!”
“那万一长青集团真被咱们逼得走投无路,举了白旗,咱们真要花两百亿把那楼盘买下来?”苏皓继续问道。
“咳,那新楼盘买下来,就算扣掉他们欠咱们的一百亿,那还得再实打实掏出一百亿的现金!
这还没完,那楼盘本身还背着银行七十亿的贷款!里外里一算,这窟窿……”
“我去,这数字……越滚越大了啊!”
“可不是嘛!银行贷款还好说,可以慢慢还。”黄峰文揉着太阳穴,
“但那楼盘,从娘胎里出来就是按超五星级酒店的标准设计的,功能都钉死了。
这要是真落到咱们手里,怎么盘活又是个天大的难题……哎!”
这些日子,黄峰文就因为这事儿,经常在苏皓耳边念叨,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
一方面长青集团利用政商关系给方幻投资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