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呀。”
沈南雾走过去，理所应当把手机丢给傅初安。
“你高，你拿手机。”
傅初安稳稳当当接住手机，没拒绝。
沈南雾让小汤圆站在中间，单手搭着他的肩，微微曲着膝盖，看着镜头。
“你……”
沈南雾还在调整表情，结果就看到傅初安已经按了快门。
“糊了！”
傅初安点开照片看了眼，“没糊，都能看清脸。”
沈南雾一阵无语，“你拍照就追求能看清脸？”
傅初安盯着她，双眼平静，似乎在说：难道不是吗？
沈南雾抿唇，翻了个白眼。
随后让他举着手机，“高一点，左边一点，让你往左的同时不要往下……嗯，再往后一点点……”
几分钟后，小汤圆笑得脸都僵了。
他轻声道，“姐姐……什么时候能好啊？”
“很快。”
沈南雾说着，又看向镜头，整理了下自已的头发，“对，就这样，按快门……”
四周一阵沉默，傅初安扭头看身边的人，“怎么了？”
沈南雾笑得命苦，“四哥，我还在说话你就按快门，你觉得拍出来会好看吗？”
傅初安点开照片看了眼，沈南雾的确是撅着嘴的状态。
“也挺好看的。”
沈南雾：“重拍！”
傅初安没反驳，老老实实按照沈南雾的意思操作，几分钟后，沈南雾看着照片，“勉强过得去吧。”
小汤圆抿着唇，扯了扯沈南雾的袖子，“姐姐，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该回去了。”
沈南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捏了捏他的脸，“我又没说要重拍，你怕啥。”
小汤圆闻言，咧着嘴笑，“那我们回去吧。”
他牵着沈南雾往前走，扭头冲着傅初安说道，“傅叔叔，照片记得发给我爸爸。”
“我要打印出来放在房间！”
傅初安嗯了一声，握着手机跟在两人身后。
沈南雾也回头道，“也发我一份。”
“姐姐，你和傅叔叔什么关系啊？”
小汤圆仰着头，认真问道，“男女朋友吗？”
沈南雾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你们怎么住在一个屋子里？”
“那是我外公的屋子，他只是借宿的。”
小汤圆不懂借宿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点头，“那……你喊他什么？”
“四哥。”
“为什么是四哥？”
“因为他在家排行第四。”
……
小汤圆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沈南雾有些烦躁。
她下意识扭头，却发现傅初安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盯着手机发呆。
她皱眉，“四哥，干嘛呢？”
傅初安听见声音抬头，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有些奇怪。
沈南雾撇了撇嘴，和小汤圆在原地等着。
“傅叔叔，姐姐再见。”
把小汤圆送到家之后，沈南雾冲着他摆摆手，然后转身朝着乔家走去。
傅初安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踩雪声吱吱，格外明显。
正值饭点，路边都是饭菜香，沈南雾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她早上都没吃东西，这会饿得很。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照片发我了吗？”
傅初安往前走，嗯了一声。
沈南雾这才回头，两人很快回到了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