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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我被主帅罚了三十鞭,本来是二十鞭的,但我在主帅问我可知错时咬死不认错,姬发给我求情都被主帅说了。
我跪在训练场,满脸是汗的挨了三十鞭,这次我比较硬气,一个字都没往外冒。就是起身那会脚步趔趄,吕公望上前扶住了我,我也算是在质子旅出名了,第一个跟主帅对着干的质子。
我们营房又请来了医师,皮开肉绽的后背,破损的衣服沾着肉,我趴在床上咬着箭,闭着眼忍着疼,他们帮我处理伤势。鞭子是殷郊打的,他看在我指导过他射箭的份上打的不是很重。
漫长的过程我忍耐了下来,医师特意用了不留疤的膏药,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但鞭伤在这里可是耻辱。
“之前只知你话少,但还不知你嘴硬。”太颠给我涂药,我咬着箭默不作声。
麻药啊!我N+1次想念你。
辛甲坐在一旁,这会轮到吕公望去给我煎药。他笑道:“我和姬发去拉人,头一次见你这么生气,拽在手里还往崇应彪那里冲。”
我松嘴,箭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惨白一张脸开口道:“他辱我亡母,我怎能不打他。”
太颠和辛甲听我这般说,调侃的话堵在嘴里,营房里陷入一阵别扭的安静。太颠率先开口道:“抱歉,我们不知道。”
“抱歉,早知这样,就该等你多打一会。”
我差点被辛甲的话逗笑,“主帅罚我,我服气。但我打他,没有错。”
其实也不该冲动的,可我那会压着所有的愤怒与悔恨,崇应彪卡着时间撞到枪口上,就将这些情绪发泄出来了。后来我好像还说了伤他的话,捂脸,冲动是魔鬼,我怎么能这样欺负小朋友了,踩人家的伤口了?!
但崇应彪确实欠揍,这点毋庸置疑。
我在床上躺了七天,医师本来嘱咐至少得躺半个月的,可我还答应舅舅舅母去看他们,鞭伤结痂了我就穿着布衣准备出去了。舅舅和舅母将不大的屋子打扫的很干净,舅母给我端水喝,我发现屋子里多了些残缺的家具,心里懊恼怎么这些都没想到。
舅舅注意到我的视线,笑着到:“这些都是邻居送来的,我修修就能用。”
舅母放下手里的针线,脸上带着些喜悦:“朝歌好豪华,比杞国的主城还要好看,我们来这一趟也算无憾了。”
我握紧手中的碗,上面还有个缺口,问:“住的习惯吗?没人为难你们吧?”
“都挺好的,日子就是这样过得。声哥,我感觉你瘦了,还有这脸怎么还惨白惨白的?”舅母捧着我的脸,担忧道。
这些年我都晒成好看的小麦色,舅母你还能看出我脸色惨白?而且我有好好养伤啊。
我笑道:“可能最近训练有些辛苦了,我会注意休息的。”
舅母满脸心疼:“声哥长大了,长高了,宥儿都不到你肩膀高。”下意识的提起她的儿子,舅母愣了一下,别过头去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