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IF线番外完结
窝在屋子里不出去的好处,其中就有可以避免接触闲言碎语,与崇应彪在雪地里拜天地时声音挺大,主院里的仆从和侍女不出意外是听见了。没有及时封锁消息,怕今天就已经传遍府邸里,或许我也崇应彪的粉红桃事都有好几个版本了吧。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因为我的没出门,导致这些传闻更加离谱了,什么下不来床,什么侯爷勇猛。
我此时穿的寝衣披着个厚斗篷,屋里的炭火持续散发着热量,这个穿着也方便我扒开胸膛,熟练地咬破手指唤出女娲石。它飘在我的面前,缤纷的色彩照应在我的脸上,有点犯愁。
崇应彪提到他上一世的记忆里我借用女娲石的法力,也不知那个我是如何做到的。
念诀?“嘛咪嘛咪哄?”
然后又是用手瞎比划,这一刻多么后悔没看一些仙侠剧,不然还可以依葫芦画瓢结印试试。叹气,“真是难为你落入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手上了。”
“女娲娘娘的用意是什么了?要我把你交给姜子牙吗?不过他好像也没有法力,还带着封神榜。”
毫无头绪的我,伸手去戳女娲石,这是屋里的门被猛的打开,给我吓一激灵,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女娲石。
“果然是个会妖法的妖孽,来人!将这个蛊惑侯爷的妖孽抓住!”是老夫人,她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剧烈地动作让她头上的头饰劈啪作响,说话的同时指着我的方向。
我?妖孽?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门被打开,很快冷空气入侵了这个房间。老夫人身后有近十个仆从,前前面的几人涌入房间,手持武器对着我,我朝后退,拿起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佩剑。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剑抵在身前,倒是不担心自己不是这些仆从的身手,就是不知为何妖孽的帽子落在了我头上。
“死到临头了还要狡辩,就是用手里的妖物迷惑的我儿!”哦,她说的是我手里的女娲石,“什么杞国侯的封号怕也只是你随口编得,烧死你个魅惑人心的孽障,才能让我儿恢复神志!”
我听到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差点笑出声,“烧死我?然后了?以崇应彪用勾结妖孽继位北伯侯为理由,让他交出这个位置,给你的宝贝儿子崇应鸾?”
随着我的话,老夫人的脸色也跟着变化,被我戳中了心声。拳拳爱子之心都给了她第一个儿子,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实。
“胡言乱语!果然是魅惑人心的妖孽!”
我笑了:“你敢发誓吗?发誓今日所做一切不是为了崇应鸾?”我张开手将女娲石的全貌露出给她看,“只要你有一个字的谎话,我这宝物就能引出天雷落你身上,怎么?你敢吗?”
老夫人脸一瞬间就白了,嘴巴半张也没蹦出一个字来,略有点慌乱地擡头看天。这个时代的人,敬仰神明,所以她必不敢发誓。
嗯,她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难怪能哄骗我儿与你私定终身。”老夫人手一擡,“将这妖孽给我抓住!”
之后的画面就有些乱了,我将女娲石抛在半空中,它就飞到我头顶上,与有定位系统一样,跟着我一同移动。挥舞着剑止住仆人砍向我的武器,屋子里一下就占满了人,上演围攻一人的情景。
老夫人也就是在这时关上了屋门,我纵使屋里高于屋子里的所有人,也要分神才能避免受伤,更加无法穿过这十几号人闪移到门边。屋里打斗声、武器的碰撞声、剑刮破皮肉的声音、仆从陆续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而屋外的老夫人的动作,我就无暇顾及。
直到仆从大半倒在地上,哎呦连天,我略微有些喘气再次击飞某个高大的仆从,持久战还是有点吃力的。我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温度上升了不少,我已经微微出汗。
我想开门,不过倾而,屋门的温度也到了烫手的程度,隐隐晃动的火光,还有飘进屋子里的浓烟。
坏了!
我没想到老夫人真的做到了这一步,为了要我的命,不惜烧了主院的屋子,一点也不顾听从她命令而进来的十几个仆从。或许在老夫人眼里,牺牲那些人与我陪葬,也算值了。
外面的火已经烧到了里面,负伤的仆从自然也是发现了异样,他们慌乱的去拍打门窗,又险些被灼人的烫伤。屋子里所有的门窗都被从外面封死了,我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拿着剑刺没入屋门。主院的门结实了些,但就是木材制成的,我想着只要花些时间,就能出去了。
一直悬在我头上的女娲石突然大放光彩,光亮的那一瞬超过了燃烧进来的火光,我擡头,只见女娲石旋转着,将屋子里弥漫地浓烟,还有蔓延进来的火,一一吸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些威胁着他们性命的元素,都被女娲石吸收掉了。
我放下捂着口鼻的手,浅浅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翻涌出来,待女娲石重新飞回我的手里,对着它真心实意地道谢,心里想着女娲娘娘的宝物果真不凡。
可我没想到女娲石还会有反应,它又闪了一下,转动的速度加快,发出一个彩色的光圈,向外扩散,然后门就被破开了。两扇门整个被冲击倒下,似乎下方还压着了谁,我听见了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
啊,那人好像就是老夫人。
又是一堆人扑过来,铆足了劲起擡那个压着她的门,被压住的老夫人是直接昏迷过去了。女娲石有点邀功地朝我转,让我有一种它有神智的感觉,不过说不定还真有,那些修仙小说还是洪荒小说好像是有这种设定的吧?
我朝女娲石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它转地更加欢快,情绪外露般,或许我想的不错,女娲石真的有意识?
不知死活的老夫人被擡走了,屋里受了伤的仆从也躲着我跑出去,院子里嘈杂得很。我擡脚也走出去,发现屋子外被泼了油,难怪大火一下子就烧起来,还燃地这样迅速。灭火及时,不过当时的火势已经很大,屋子外面烧的漆黑,光是看着这痕迹就能知道这场大火是人工灭不掉的。
我因为打斗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有些血迹,颜色很淡,加上穿着玄色的外袍所以并不明显,一只手还握着剑,剑身上的血迹反而毕竟明显。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自己捂了口鼻的脸是花的,老夫人带来的仆从都跑走了,主院里其他的仆从、侍女站在靠近院门的走廊里埋头不敢说话。
我朝他们道:“来个人去军营找北伯侯来!”
好些人瑟缩了一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仆从低着头出去了。
我有这么可怕?
摸摸脸,手放下来发现手指头是黑了,已经能想象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只好再叫一个人帮我打水了,经过近十年的质子生活,我使唤人的语气都坚定许多,不过还是会在自己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侍女还没端着水来,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主院,回到屋子收回女娲石的我听到动静出来,差点迎面撞上来人。我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他抓住肩膀,“没事吧?”
是崇应彪,他声音还带点喘,额头也微微出汗。
“没事,没事,火被女娲石灭了,我一根头发都没少。”不是,派去军营找他的人最多离开一炷香(约5分钟),府邸距离军营好像有半个城的距离,崇应彪是用飞的吗?
他听见我的话,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下一刻就直接将我抱住,我撞上他的盔甲,还好穿的厚一点也不疼。“管家跑到军营来说母亲带着人往主院来抓你,我骑着马就赶过来了,快到府里看见了浓烟,我心慌地厉害。”
拥住我的手臂微微惨抖,崇应彪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还好你没事。”
原来如此,就说过来的也太快了些。我轻轻拍他的背,隔着盔甲不知他感觉到没有,将事情大致的经过讲述给他听,自然也没有隐瞒女娲石破开的门正好压住了老夫人一事。
“所以,这会有事的,是你母亲。”顾及着老夫人是崇应彪母亲,克制着语气里稍带的幸灾乐祸。
崇应彪人也缓解过来了,慢慢松开我,“那是她罪有应得。”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怎么弄成大黑脸?”
啊,我脸还是花的,“侍女还没端来擦拭的水。”
远远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差点没端稳手中装着热水的盆的某侍女:你看我敢过来吗?
经此一事,主院不能住了,我俩搬回了崇应彪原本的院子,就是床给换新的了,平时议事就在前堂。这也更加坚定了崇应彪想要离开的心,招兵的速度比之前迅速,军营里士兵的训练量也加大了些。我,与崇应彪一起开始清点需要粮草和衣物,还有在偷偷搬运库房的东西。
老夫人被砸中了脑袋,后脑勺和额头都有出血,一直在昏迷,医师诊断的结果是很可能醒不过来。不幸成为植物人,一同听诊断结果的我去看崇应彪,他沉默了许久后,让医师尽力医治。
我就坐在他旁边,很自然地开口道:“需要我用女娲石试试吗?”
崇应彪擡头看向我,“她要将你烧死。”
“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问这一句是因为她是给予你生命的母亲,她让你降生于这个世间,我才能遇见你。”
最终崇应彪还是摇了摇头,“这是她的因果,就让她受着吧。”他是这样说的,但也并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在发现女娲石似乎有意识后,我尝试与它沟通,它确实能听懂我的话。一番交流后,我成功的让召唤它的方式升级为语音召唤,召唤位置也转移到
我们一众人,是在十日后离开的北崇,这么短的时间领着堪堪两万出头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出了城。还有装了好几车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宝物,够士兵一年的粮草,北崇的瘟疫给这片土地上的人带来的打击很重,这些是我们能带走的极限了。
从开始招兵,那些老臣就察觉不对,都被崇应彪压下去了,不过也只是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私下里他们有没有派人来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出发的前一夜,崇应彪给与他一同回家的兄弟说了殷寿可能未死一事,处于自我保护要与另外三方诸侯联手对抗大商。怎么知道殷寿没死的,这个原因落到了我头上,毕竟自那人主院的火熄灭我带着女娲石走出来,我会法术这件事就被广为流传了,也算圆了这个事件。
还值得提一嘴的是,当晚崇应彪询问弟兄中是否有想回自己所属封地,也就是回老家,战争是可能丢性命的,这是在场人都知道的事实。有两三个人想回封地的,他们离家太久了,崇应彪也安排了送三人封地,不然真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夫人,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医师的精心医治下,七日后苏醒,但人瞎了。后脑勺脑损伤导致的失明,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治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法术。
崇应彪什么也没说,得知她苏醒又失明的消息后就不再关注,老夫人怎么闹都不让府里的人传消息给他。崇应鸾被放出来了,在我们领着大军离开的隔日,是崇应彪交代给管家的,北崇需要一个治理的人,哪怕那人面对的是库房几乎要被搬空的北伯侯府邸。
因着崇应彪重生,知道如今的西伯侯姬昌、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的选择,我们一点也不担心收不到他们的回信而不知他们的答复。
我们朝着西岐赶路,离开北崇的边界,周围的景物披上一层金黄色,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熟悉的白雪覆盖。中途我们绕了道,打听到杞国封地的大致位置,在崇应彪的叙述中我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回杞国,收拾了娄云衢母子,为母亲和宥弟彻底报了仇。
军队停在城外百里地,崇应彪带着一小队人跟着我进城,守门的士兵瞧着我们这架势吓得紧闭城门,是我亮出证明身份的玉牌,才阻止士兵那堪称鸡飞狗跳的防御动作。
府邸正门站着迎接杞国侯的李夫人和娄云衢,还有一个怀孕的年轻女子,领头的我看见了几人。队伍靠近府邸,李夫人灿烂的笑容不可忽视,直到她没有在队伍中看见她丈夫乘坐的马车,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我翻身下马,崇应彪也很自然地走到我身旁,我的视线落到还不知即将要面对什么的母子俩身上。勾起嘴角,很敷衍地拱手行礼,说道:“送我离开的你,迎接我的也是你。”
李夫人身体微微朝前倾,“你是?”
“夫人贵人多忘事,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将我忘个一干二净,我可一直记得你当初打断我腿的英姿啊!”
“你,你,你个贱种!怎么敢擅离朝歌!”李夫人瞳孔张大,颤抖着手指向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缓缓上前,“娄非公的死讯还没传回来吗?真可惜,我还以为能看见你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不可能!你胡说!”她脸上一下没了血色,身子无力,向后倒去,是她身后的娄云衢及时扶住了她。
我挑眉看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再次亮出玉牌,“逆臣娄非公不忠于王,首级挂于城楼之上。我是大王亲封的杞国侯,斩杀谋逆之徒的忠臣。”也是参与劫法场的乱臣贼子,不说她能知道?
“你个畜牲!”说这句话的是娄云衢,双眸猩红,满目怒色地瞪着我。
“侯爷!侯爷!你个小畜牲!”李夫人哭得撕心裂肺,用恶毒的话语来辱骂我,半点没有贵妇该有的样子。“当初就该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崇应彪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就上前控制住李夫人等人,他们奋力地反抗自然敌不过训练有数的士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有个士兵给老夫人嘴里塞了什么,止住了她还在继续的辱骂。
顷刻,乱糟糟地门口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生怕自己也被抓进去。不过,他们也同样知道,杞国这片地方是要变天了,希望这位新杞国侯,不要比之前的那个更混蛋,不然日子会更难过。
我拔出佩剑,心跳得厉害,面上的笑容如何也止不住,我知道我这会一定看上去是个变态,可即将能报仇的快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我对崇应彪说道:“等会看见什么可都不要感觉奇怪。”
崇应彪想起上一世在西岐再次见到娄云声时,他说的话:“弑父杀君,刺瞎名义上的嫡母,砍断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腿,抢占生父的财产。世间有这样的活菩萨吗?”
他只是握住了我持剑的手,“放手去做,你吓不到我,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不是?你是背着我偷偷看了什么《情话一百零八篇》吗?
于是崇应彪就亲眼见证了,上一世娄云声说的话,断了腿的娄云衢、被自己发簪刺瞎的李夫人都被囚禁,娄云声名义上怀着孕的弟妹没掉一根头发,被单独软禁在一个地方。
但报了仇的人,偏偏抱着他哭了一场。
我也带崇应彪去看了渣爹的收藏,大手一挥让他随便选,也体验了一把当霸总的滋味。不过就是渣爹的收藏怎么也比不上崇应彪老爹的就是了,崇应彪说不喜欢这些,只想要一个能随身携带的金老虎,独属他一人的那种。
我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还是问出了那句:“上一世我送了很多人?”
“你也就会在送姬发他们时才会带上我,姬发、殷郊、鄂顺、姜文焕每个人都会有。”明明是很平淡的话,正常的描述一件事,但我又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哄人:“上一世的娄云声做的可不干我的事,不就是金老虎嘛,我肯定给你做个独一无二的出来!只有你有,只能你有。”
崇应彪淡淡回了一句:“能有就行。”
话是这样说的,晚上活动的时候崇应彪又是另一个态度啊!
我们在杞国停留了十天,当做军队休息整顿,同时也在杞国招兵训练,李夫人的娘家,也就是当地大家族李家上门要人被我通通赶出去。
期间崇应彪陪着我回了一趟老家,那个我长大的小山村,承载我十四年记忆的家荒废了,屋顶塌地很彻底。去祖坟祭拜母亲和宥弟,告诉了他们我与崇应彪成婚一事,我有陪伴一生的伴侣,母亲不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