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看着她，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我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你，但是现在，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当初和霍昂结婚，就是我身不由己的选择。”
“……啊？”姜夏愣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笑涵看了她一眼，被她眼底的惊愕逗笑了：“我在国外本硕连读的时候，有一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毕业之后，我就跟他一起回国创业了。”
“……那时候我真没料到我俩会分开，毕竟那时候我们两家人还聚在一起吃过饭。”
姜夏聚精会神地听着。
“后来在我们订婚的前夕，我爸突然找到我，他告诉我霍家有意让我成为他家的儿媳妇，还说他已经单方面跟取消了跟……那人的婚约。”
“后来我当然不同意，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但最后还是没能改变他们的决定，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我爸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家也不需要通过联姻去获取什么。”
“然后呢？”
姜夏迫切地想知道这故事的后续，因为她在林笑涵的眼睛里看到了庆幸而非痛苦。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名义上的ex……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要不是霍昂当初戳破了他的面具，恐怕我的下场会很惨。”说到这里，林笑涵的笑容有些苦涩：“我眼中的他温柔和煦有爱心，可实际上，他背着我骗炮、虐杀小动物，甚至……”
林笑涵深吸口气，稳住了声音：“他还迷｜奸过未成年的小姑娘。”
姜夏结结实实倒吸了一口气。
“你当时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她咋舌。
“他伪装得太好了，不仅是我，甚至跟他认识十几年的兄弟朋友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大哥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让林笑涵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东西，脸颊微微发红。
“因为那人当时是霍昂的同班同学，平时接触比较多，加上霍淮本科阶段辅修了心理学，没多久他便发现了那人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看来这件事真多亏了大哥。”
林笑涵低头笑了下，姜夏莫名觉得空气里漂浮着恋爱的酸臭味。
“我当时被他们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对霍昂的印象也很差，直到有次他不小心应酬喝多了，我才知道这一切……”
“这么看来……大哥是不是偷偷暗恋你很久很久？”
林笑涵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姜夏知道自己猜对了。
姜夏感慨道：“这是双向奔赴啊。”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吗？”林笑涵问。
姜夏想了片刻：“大嫂的意思是，让我试着让自己喜欢上霍淮？”
林笑涵笑着横了她一眼，低声道：“平时看着挺激灵的人儿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迟钝了。”
姜夏咬唇，眨着眼看她。
“我想跟你说，事情的本质有时候跟它所呈现出来的表象完全不同，发展方向更是无法预料，与其被动陷入困境，不如主动出击。”
林笑涵的这句话让姜夏一知半解的，想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