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到底是我家小姐的姑父……”
“她若认我这个姑父,便该认清欢为姑母!”
韩家的小厮面色几变,祁清欢扯了扯慕允的衣袖,她其实并不在意外面的称呼,可他却觉得亏欠自己,在这种事上,总是格外执着。
“郡主,我们现在过去吗?”巧雀都想避开。
慕岁宁只摇摇头,自然的叫停了马车,带着巧雀下车,越过慕允二人,“我来吊唁韩小姐。”
小厮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还是侧开身让她走了进去。
灵堂中,黑色的棺木尤其显眼,可明明那躺在棺木里的人还那样鲜妍年轻,犹如一朵刚长出花骨朵儿,等待春天来临便要盛放的鲜花,却突然被人打落在地。
韩容站在一侧,两鬓添了几根白发,神情悲伤。
慕岁宁上了香,烧了纸,才看向他,正欲说话,慕允已经独自进来了。
“兄长守了一夜,先去睡会儿吧,今日这灵堂,我替你守着。”
慕允出声,听不出情绪,但韩容额间青筋却暴了出来。
慕允仿若未觉,也烧纸上香。
慕岁宁总觉得慕允是在警告韩容,心中一紧,立即上前要跟韩容说话,韩容却已垂下眼,“那就辛苦小郡王了。”
“韩将军……”
“嘉和。”
慕允叫住想追上去的慕岁宁,门口的护卫也以阻挡之态拦住了去路,眨眼间,韩容已经快步离开。
“东宫案还不够你关心的吗?”
“看来堂兄是知道我要问韩将军什么。”慕岁宁看他。
慕允一张冷脸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道,“自小你就是最招人疼爱的,他们宠坏了你,让你从不知畏惧。看在清欢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你要的答案,韩容给不了你,他自身难保,你的追问只会让他丢命,就如韩若一样,若非你穷追不舍,她不会死。”
慕岁宁笑了,“照堂兄的意思,这世上所有被刀杀死的人,都该怪刀太锋利,而不是那执刀的人,是吗?”
慕允深深看她,不再回答,只坐到棺椁一侧的座位上,替韩容守这灵。
慕岁宁无端的郁闷,既然这里不能再有更多的线索,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径直离去。
她走时,慕允还是看了一眼,而后才望着一旁的茶盏出神。
他方才话只说了一半,她身边的人的确宠她太过,叫她从不知‘畏惧’二字,可他们那份宠爱,却是他的求不得。
活了二十多年,他唯一得到的偏爱,只有清欢。
……
离开韩府,慕岁宁不想回郡主府,干脆直奔庄子上。
已经八月过半,烈阳如火,但快到庄子入口时,却仍见络绎不绝的人群,而当初四面空旷的稀疏村落,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排排紧密连接的两层板正小屋在外围形成一个半圆。
入口用大理石雕刻的大门,大门两边有人把守。
但把守的人远远瞧见慕岁宁的马车后,就欢喜的往里回报去了。
慕岁宁顺利进入村子,才进来,巧雀就发出‘哇’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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