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哪还有什么火可言？连冒烟他都不敢，逆来顺受早已成了他小凌子的代名词。
“除了这个，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凌云彻没有伸手去接，小声追问道：“就没有旁的什么？”
容佩也懒得再多废话了，将枕头往他怀中一塞，没好气道：“没了，就这些。”
凌云彻抱着那枕头，鼻尖缠绕着菊花的香味，只觉得——
肚子更饿了。
他连温饱都成了问题，皇后还在送他这些有的没的。
凌云彻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皇后娘娘不知道奴才到了这打扫处吗？”
“当然知道。”容佩白了他一眼，“不然我怎么过来找的你？”
“那……”凌云彻灰败的脸上多了点难为情，“奴才在翊坤宫也当了几个月的差，俸禄却一直没发，皇后娘娘也不曾问过吗？”
这话一出，容佩有种被挑衅的不满——
她扬起手掌，用上了全部力气给了凌云彻一巴掌，“你是觉得我私藏了你的银两？！”
打得凌云彻眼冒金星，差点一屁股坐在了水中。
容佩还在骂着，“你知不知道翊坤宫上下，还有皇后娘娘因着你受了多少苦？我又受了多少苦？！谁稀罕你那几十个铜板！”
凌云彻捂着肿得半天高的脸颊，嗫嚅着不敢说话。
容佩欺负人惯了，一瞧他的窝囊样，哪还有什么忌讳的，当即喝道：“不止你在翊坤宫里没银子，你在这处赚来的俸禄也要交回给翊坤宫。”
“为什么？”凌云彻鼓足了勇气，“奴才已经不属于翊坤宫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容佩冷笑道：“你平日里是怎么求旁人的？不都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名目？！”
她昂着头，“皇后娘娘不管事，这些都得我来为你擦屁股，怎么了？你就不该孝敬我了吗？”
凌云彻抓着枕头的手用力捏紧，“奴才虽提过一两句，却无人理会，容姑姑您，您也不曾为奴才做过什么。”
容佩又扬起了另一只手，威胁道：“你还敢反驳我？”
不得不说，她的凶样做出来，的确很让人觉得害怕。
凌云彻什么都不敢说了，垂头丧气的送走了耀武扬威的容佩，又捡起了扫把继续扫地。
至于所谓送来的枕头，早就被他丢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他不是当初无所事事，可以日日幻想风花雪月的侍卫了。
如今的他，要紧的是怎么活下去。
只是，到了晚上，凌云彻回庑房之前，却还是捡起了那滚了一身灰尘的枕头，拍了拍——
皇后娘娘。
他盯着那杭白菊的枕头，低低一笑。
他可以满身脏污，可以被人作践而死，却不能从容的看着她继续光鲜亮丽下去。
皇后娘娘啊，你总要尝一尝，除了情爱之外，还有旁的那些不好过的滋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