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虔则指挥着麾下与丁奉对抗,一面要护卫庞大的粮草队伍,一面又要应对丁奉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袭扰,不禁有些狼狈不堪……
魏军士卒更是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他们白天要赶路、要警戒,晚上还要时刻提防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夜袭,神经时刻紧绷,疲惫与日俱增。
不过,丁奉的袭扰虽烦人,却始终没有发动大规模的决战。
每次交锋,汉军骑兵都浅尝辄止,一击即退,似乎只是为了拖延和消耗魏军,这反而让吕虔在愤怒之余,滋生了一丝轻视……
“哼!丁奉小儿,不过是跳梁小丑,只敢行此鬼祟伎俩!”
在又一次击退了汉军的小股骚扰后,吕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对着身边的将领冷笑道。
“他若真有胆量与我军决战,何须如此藏头露尾?看来汉军骑兵数量确实不多,不足为惧!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以后只在船上休憩,不再扎营!尽快抵达淮阴城下,与仲业汇合!”
“喏!”
吕虔的判断,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丁奉确实在避免决战。但他不知道的是,丁奉的避战并非因为兵力不足,而是在等待一张更大的网彻底收紧……
淮阴城外,汉军大营。
“好!承渊干得很好!吕虔被彻底拖在了泗水,那么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太史慈手握军报,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呵呵,区区吕虔,何足道哉?”
一旁的庞统轻轻一笑,脸上依旧是那副智珠在握的自信模样。
“太史将军,如今魏军分兵,正是我军聚而歼之的良机!那文聘困守孤城,已是瓮中之鳖,不足为虑。将军,是时候给这吕虔一个教训了!”
“嗯……士元之言,正合我意。”他缓缓看向帐下肃立的长子太史享和沉稳的陆逊。
“元复、伯言听令!”
“末将在!”
“元复,你率本部兵马,继续围困淮阴,监视文聘动向,务必使其不敢轻易出城!”
“遵命!”
“伯言,你立刻点齐麾下一万精锐步卒,随同两千水军,绕过淮阴城,沿泗水北上,务必在淩县一带,与承渊的骑兵汇合!
告诉承渊,让他拖住魏军,待你步卒主力一到,立刻前后夹击,务必全歼魏军!”
陆逊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锐气:“将军放心,逊定将这五千魏军,尽数留在淩县!”
“好!速去!”
“喏!”
陆逊领命而去,很快,万余汉军精锐便悄然脱离了淮阴战场,沿着泗水西岸,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太史慈与庞统的计划很明确:丁奉负责“逗引”和“缠住”吕虔魏军前进的节奏,将其引入淩县附近的预设战场。
而陆逊则亲率主力,溯江北上,准备与丁奉合围这支来援魏军,将其一举歼灭!
三天后,吕虔的大军抵达淩县,连日的袭扰让魏军上下疲惫不堪,但眼看距离淮阴越来越近,魏军的士气也有所回升。
“将军,前方就是淩县了!过了淩县,再有半日路程便可抵达淮阴!”
吕虔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淩县模糊的轮廓,紧绷了几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而,就在此时,茫茫船影出现在了吕虔的面前,与此同时,丁奉再度领军杀出,向魏军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