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到达徐州城。
前一天她就派人快马传信给若夕,让她准备好私人的铁匠铺和铁匠,她今日要用。
将石块破碎,随后放入熔炉,高温反应。引入水蒸气,生成硫酸,导入玻璃瓶进行收集。
这个玻璃瓶还是十二岁时,姥爷从西洋海外留学归来,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大御内地还不存在制造玻璃这种工艺。
看着只覆盖了玻璃瓶底的少许硫酸,林唤仪格外珍惜,万不能浪费分毫。
今晚,就等待时机了。
接下来就看天麻毒的发作了。
昨天林唤仪一并将信件和天麻毒粉寄给了若夕,要她将全部剂量下给府中的“老爷”,万不可叫他发觉。若被发觉了也莫怕,尽管推卸给她,她自会现身兜底。
若夕做事向来是干净利索的,她还是比较放心。
果不其然,有消息传出,大将军回府的时候脸被野猫抓烂了,刚好那野猫又是带有天麻病毒。
大将军脸上奇痒无比,黄大夫、李大夫一齐去了将军府给大将军看诊。诊断结果一律是,天麻毒性太大,奈何大将军一直不让在脸上用药,纵然内服丹药解了毒,依旧还是要痒一阵子。
当天晚上,林唤仪悄悄潜入大将军居所。
有了若夕的事先吩咐,下人看到她都没出声,甚至还用眼神提醒她大将军现在何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她就不信,他耐力如此之好。天麻毒晚间戌时最是痒到入骨,他还能忍住不把人皮面具摘下来。
用完晚膳,林侑堂回到居所。
伺候的小丫鬟跟上,“老爷,这是白天大夫给的药膏,老爷可要拿……”
林侑堂听后大吼,“我都说了我不用药膏,听不懂是不是?滚下去!”
小丫鬟闻声退下,朝暗处的林唤仪对了下眼神。
林侑堂沐浴完后躺在床上,本想着忍忍便睡着了,奈何这钻心的痒让人难受到骨子里了。看了看四下无人,漆黑一片,心中想着涂一下药应该无甚大碍。
“来人,把白日里的药膏给我取来。”
依旧是那个小丫鬟,把药膏送了进来,“老爷,这是药膏。”
“放下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是,老爷。”
林侑堂吹灭了所有烛光,把所有门窗都关上。
双手绕至颈后摸索许久,终于找到快要融入皮肤的界线,小心翼翼地揭开。由于太久不曾揭下,边沿处带下一条血痕。
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
人皮面具下是光秃秃的头顶,凹陷的面颊,颧骨突出,瘦削干瘦,与这魁梧的身体完全不符。让人不禁怀疑,这身躯体是否也是假的。
林侑堂拿起桌上的药膏,挖出带着清香的膏体敷上干瘦的脸。
药膏冰冰凉凉的,痒意逐渐消失,终于可以舒服一下了。还未来得及长吁口气,一阵头晕目眩猛然袭来,四肢发软无力。
看着手上的药膏,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奸计。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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