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王曦越向来是不怒自威,哪里见过姚嘉安这样的滚刀肉。
冷静片刻之后,将视线看向了江浩轩:“浩轩,你难道就要看着她这样欺负我吗?”
她不动手,她把刀递给江浩轩,让这个想刀她的人动刀。
姚嘉安立刻用她深邃的大眼,骨碌碌的盯着江浩轩:“老公,我不穿寡妇服可是为了你好,你要帮着老虔婆来欺负我吗?”
江浩轩这人,表面冷血无情,内里滚烫。
她在江家的头两年,与江浩轩基本碰不上面,偶尔宴会家族聚会碰到,他待自己,犹如待陌生人。
可后来有一次他撞到被王曦越下药的江浩轩,救了他之后,她才慢慢看懂这个男人的隐忍。
只可惜他的隐忍对她亦有所保留。
所以她清楚,要想在江家无法无天,首先得让江浩轩和她站在统一战线。
江浩轩推开了她的手,一脸冷漠的看着她:“难道你穿黑色婚纱来参加婚宴,就不是咒我了吗?”
王曦越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当然不是啊!”
姚嘉安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她望着满堂瞠目结舌的宾客,竟然还拿起司仪的话筒,说了起来。
“在座的诸位知道吗?成为江家待嫁儿媳的这半个月里,我经历了三次意外事故。”
“一次是相见礼当天,一次是我受伤住院,居然都能遇到歹徒入室抢劫,还有一次,就是我今天出门前,往皇城酒店的必经之路上,差点被一辆大货车撞飞了!”
“要不是我们姚家的司机师傅技术过硬,只怕这会子是我的鬼魂在跟你们打招呼呢!”
姚嘉安笑眯眯的解释,听得众多宾客脑后一凉,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以呢,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和你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
王曦越勾着嘴角,面露讥笑。
“我就在想啊,我这到底是参加婚宴,还是参加葬礼啊?”
姚嘉安抬头,盯着主座上明晃晃的吊灯指了指:“没准过一会子,这灯就掉下来砸我脑袋上了,这不就成葬礼了吗?”
王曦越的脸色一紧。
话音刚落,姚嘉安就向后退了一步,还顺带着将站在他旁边的江浩轩也往后拉了一步。
江浩轩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哗”的一声,头顶的水晶吊灯掉了下来,重重砸在姚嘉安刚刚站着的地方。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说掉下来就掉下来吗?言出法随?”
“不是吧,有这种巧合的吗?还是姚家大小姐提前知道了什么?”
“看吧!我多有先见之明!这做江家的儿媳妇,得命硬,没准一会我就没了,我就当参加自己的葬礼了,我穿一身黑,不过分吧?”
姚嘉安一脸无奈。
“不过分!这姚家大小姐,太玄乎了!”
“这也太吓人了吧?哪怕晚一秒,这灯都得砸两人头上!”
江浩轩此刻已经由纳闷变成了震惊,视线掠过不远处有些焦躁的王曦越,江浩轩眯了眯眼睛。
王曦越死死瞪着姚嘉安:这贱人怎么知道灯要掉下来?
但很快,她就眼珠一转,说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凑巧,知道灯要掉下来?我看,这分明就是你自导自演的把戏!”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也有些怀疑。
“我说呢,她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连灯掉落的时间都算到了!”
“没错,这肯定就是她自导自演的把戏!我们别被她骗了!”
姚嘉安无所谓的耸肩:“老虔婆,你诬陷别人之前,要不要先回想一下,今天的婚宴是由谁来负责的?”
王曦越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婚宴,是由她负责的。
但她自然不会承认,要是承认了,岂不是将她与江浩轩的斗争放到了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