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那么有钱,引人犯罪。”她拿不准要说什么才不得罪他,干脆放弃,随心所欲,却还是触动了男子不知道哪条神经,让他欺近自己。
这么靠近,他的脸色更难看清了,车子里只有昏暗的车灯开着,四面的窗户都封闭,只有一扇开了,这个国家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几百年时光,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和北极的冷气交织纠缠,形成了挥之不去的阴雨天气。
她感觉到,此刻盛炎宸的鼻息,就是那北极的冷冽,而她紧张十分的气息,就是太平洋上的乱流,彼此交织,似乎要造就一场暴风雨。
“那一年,我只有十三岁,没有金钱,没有身份地位,是个不见得光的人,那个男人让你来保护我,但是你知道,我死了,你便得到自由,而且我死了,那男人也不会在乎,更不会对你怎样,但你还是拿命来保护我了……”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忍住了什么,然后低声接着问:“云惜,这些,你不会不记得的……”笃定的语气就好像他是造物主。
“我……”简沐晴心里顿时产生了逆反心理,就说:“我要是云惜,当然不会不记得,但我不是,压根儿没有跟你经历过这些……”
女人硬气,挺起腰骨,傲然地面对着盛炎宸,盛炎宸危险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她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后什么?但她确实不是,不仅是她想要逃离他。
而且从他言语间,这个云惜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她没有资格,顶替了她的位置,拥有他的宠爱,因为她不是那个人,这么做了,太狡猾,是她信仰的原则所不允许的。
“师长教我们真诚,所以我真的不是那个人,不能拥有她的一切,盛先生你还是放开执着吧……”简沐晴叹了一口气,硬气变作劝告,说出来轻飘飘
的,根本没有到达人家的心上,然而她却不知道,还接着说:“你还有未婚妻,我们应该忠诚做人,你该一心一意对她的……”
一方面他对自己那样,一方面又在她面前吻她的未婚妻,这人做的事情,实在让她感觉非常糟糕,她也说不清哪里难受,就是有一点难受。
“你嫉妒了?”他反而笑了,霸道地把她捞进怀里,让她扑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他捞她的一只手很快放开了,不知道动作什么,简沐晴就觉得有点湿湿冷冷沾到她的头发上。
简沐晴受惊,想起来,却被他喝止:“别动,你头发上还有香槟的痕迹,我帮你擦着,我不熟悉做这些,你乱动我会弄痛你……”
“但我可以自己擦……”简沐晴这才知道了,那男人是不知道哪里找来了湿纸巾,真的在帮她擦头发。
“不用了,你的头发,我愿要为你打理一辈子的……你不许剥夺我的乐趣”他的声音很宠溺,也很真诚。
简沐晴熟悉人类的的情感,对于情感的判断,她有自信,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云惜,这些爱,掩藏不了,尽在言行间。
只可惜,她不是,不是那个女人,同为女人,她甚至开始嫉妒云惜。
“我不是云惜……”她强调:“我是简沐晴,头发我会自己打理。”她挣扎起身,却因为动作触碰到野兽的开关,让某些地方变得炽热。
“你干什么!”盛炎宸生气了,他恼怒的感情表露无遗。“不要乱动。”
简沐晴虽然明白许多的人性,却唯独是那一样人性还不太懂,所以并不知道危险逼近,固执着要离开,却不知道动作过于撩拨,已经点燃了野火,野火熊熊难止,一瞬间就能烧掉人的所有理智。
“不要动!”他这么喝了一声,简沐晴就不动了,
她倒是不懂为什么,只是怕了他追讨三千万。
“不动不动……”女人慌忙认怂。
但是男人并未因此消退欲望,呿了一声,就放开了简沐晴的头发,命令她道:“起来。”
“是……是。”简沐晴有点不耐烦,明明是他把人家按在他大腿上,现在又用命令的口吻让她起来,也是让人莫名其妙。
不过有钱人嘛,不都一直是莫名其妙的。
她听话起来后,跟着甩甩自己的头发,其实香槟沾到她身上比较多,头发上倒是少,被盛炎宸擦过,基本没有了,却让她头发湿了一缕。
她身上有点点湿,本来不碍事,可是头发湿了,搭在脖子上就有点冷,盛炎宸看着她,忽地把她的头颅控制住,口舌不由分说地甩上了简沐晴的唇,用力的亲吻。
这吻带着他气急败坏的情感,仿佛屠城,简沐晴怔住了,就算她不怔住,这禁室之内她也只有被就地宰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