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看破这一局的？”
卜扎的表情很奇怪，有三分不可置信，又有三分不甘，还有三分愤怒。
“无他，唯经历过。”李明淡然开口。
像太像了。
灵兽城发生的一切和湖城发生的太像了。
身在其中，李明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可当那个沙盘出现在李明眼前的时候，李明就什么都想通了。
这就是“看破”。
能将一件事情抽丝剥茧，很快看清楚其中的真相。
这不是某个职业技能，而是李明当了这么多年心理咨询师的经验。
正如前世有个看相的。
看相说白了，就是经验。
相师哪里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会遇到什么事情。
但经验会告诉他们，拥有这个面相的人会遇到什么事情。
李明也是一样。
经历的人多了，对待事情只需要看一个开头便能猜到大概的结尾。
差的只是验证的证据罢了。
这也是李明经常赌赢的原因。
“看破”对于李明来说不是难事。
难得是下一步。
“看破”不是目的，“谋略”才是重要的。
“看破”是为了洞悉敌人的计划，“谋略”是为了制定自己的计划破坏敌人的计划。
只是这一次看破的真相，让李明十分困扰。
神明，又是神明。
这些神明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命途》里，非要来到现世。
“这一次，你们又想召唤哪一位？”李明看似随口问道。
实则脑中却在飞快出现那几位神明的模样。
“你这么聪明，你猜啊，猜中了有奖励。”卜扎冷笑。
李明摇了摇头：“不重要了，不管是哪位神明，都不可能的，贺强大帝不会放任祂过来的。”
“有没有可能，贺强大帝也阻止不了呢？”
李明心神一震，随即笑道：“如果贺强大帝也阻止不了，那我就带着三城和灵兽城一起陪葬。”
如此决绝的话语反而给卜扎镇住了。
卜扎盯着李明看了许久，最终说道：“如果你不和我是对立面，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刚才卜扎是在试探李明。
贺强大帝当然不会出问题，否则，人族早就覆灭了。
可哪怕面对这种事情，李明依然非常冷静的说道：“那这一局又是我赢了，我可以提一个要求！”
“请！”
李明一指跟在贺强身边的妇人：“放了她！”
卜扎摇头：“这是我的王后，换一个。”
“不，就是她。”李明坚持道：“如果不行，那这赌局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卜扎呵呵一笑：“早该如此。”
他随手撤去沙盘。
李明骤然从空中落下，落在场中唯一高楼的楼顶，伸手掏出了黄金趾骨，撑开一面巨大的圣光屏障。
“很机警，可惜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卜扎只是朝，里面的人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