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好好的宅子不住,让我跟儿子一直都在单位凑合吧?真要是这样,家属院还有单位的那些人肯定要说闲话了!
“再说爸妈他们这个情况,最多在医院观察个三两天就能出院,到时候你让他们住哪儿?”
谢璟宏皱着眉问林澜瑛。
林澜瑛哪儿敢说她要挖掉那棵老槐树?
这兄弟俩对她公公可是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忤逆老爷子的决定。
当年老爷子说要留下那棵老槐树,所以哪怕这些年那棵树越长越大,既遮挡住光线,又招惹虫蚁,给后院处处带来不便,但这些年谁也不敢提要把那树给砍了。
如今她要擅作主张把这棵树给挖走,不说老爷子会不会情绪激动大发雷霆,就是这俩兄弟恐怕都不会同意她的做法。
所以林澜瑛打算直接来个先斩后奏,趁着这次的这个机会先把一大家子人都给支出去,然后上市政那边请几个工程队的人来施工。
这会儿被自家男人问起,林澜瑛便含糊搪塞道:
“哎哟,怎么办你们就别管了,反正我肯定在这三两天的时间内就解决这个事儿!
“我娘家那边有人懂这个,可以搞点驱邪避祟的符水或者法器什么的,拿回家来镇宅!”
林澜瑛语焉不详,眼神闪躲地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但家里人都只当她是因为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心里头发虚,这才不敢理直气壮地和大家伙儿对视,于是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谢璟宏面上故意板着脸对妻子一通训斥:
“你这婆娘简直就是脑子有毛病,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邪祟,那都是心理作用!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儿干,尽在那儿瞎折腾些没用的!”
嘴上这么骂着,但这人行为倒是挺实诚,离开医院后径直就去单位了,一点要回干部大院的意思都没有。
谢云霖也同样没敢回老宅。
他在第一制药厂上班,也算是厂里的小领导了,不久前厂里在宿舍区那边筒子楼给他分配了一个十来平的小套间,他平时中午午休或者加班的时候,就会在宿舍区那边住着。
这回老宅闹出这怪事儿,他心里头也有些犯怵,索性先去厂里躲几天再说。
至于林澜瑛,她晚上得在医院这边陪床,当然是不用回家,等明天白天妯娌来给她换班,她才能回去忙正事儿。
见大哥一家子都各自找了去处,谢璟坤夫妻俩将信将疑。
但他们平时本来就住在制革厂家属院,顶多一个星期回去老宅那边看看老人,一大家子人凑一块儿吃上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