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的笑声突然变成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痰里带着肉屑:“他们不是放弃殖民地......是转移了。用三百个‘消耗品’的命,换了一条直通安第斯金矿的......”
窗外响起树枝断裂声。征服者闪到窗边时,看见二十几个持火把的人影正在包围总督府——他们穿着现代法军制服,但胸前挂着古怪的黄铜罗盘,其中两人正往枪管里装填某种闪着荧光的绿色粉末。
“该死,是殖民厅的清洁队!”杜兰德撞翻汤锅,从地板暗格抽出两把燧发枪,“你们拿了不该看的东西......”
铅弹打碎彩窗玻璃时,征服者正把海图塞进贴身的油布袋。某种带着苦杏仁味的绿烟从门缝渗入,最近的一名流放者刚吸入就掐着喉咙倒下,耳朵里涌出粉红色泡沫。
“走地窖!”杜兰德用牙咬开手雷引信,独臂挥动生锈的弯刀,“告诉里斯本的犹太商人——德雷克海图第四标记下埋着......”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征服者在螺旋石阶下跌撞时,背包里金属箱的残片正发出诡异的温热,仿佛那些腐烂文件里沉睡的罪恶正通过皮肤渗入血管。
当地道出口的月光照在脸上时,他摸到下巴沾着不知是谁的脑浆。贝壳长矛在背上震动,这次不是风声——矛尖自己转向东北方,直指海图上那个被标注为“恶魔之眼”的漩涡图案。
**三百年前的白骨在土壤里蠢动。**
**而征服者的靴子,正踏在法兰西帝国最肮脏的秘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