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本来还有些犹豫,一听顾宁这话,再想起岑晚晚刚才那嚣张的态度,他便道,“娘,这个简单,我们来个先斩后奏便是。”
当晚,顾淮卿回房,一进门,房中多了个女子,娇羞的坐在他床头,顾淮卿懵逼了,“你是何人?怎会在我房中。”
女子面若桃红,泛出粉色,“顾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人了…”
“你等等!”顾淮卿声明,“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莫要乱叫,叫我夫人听见,会误会!”
女子咬唇,“顾郎这是何意?不是你们顾家,将我迎进门的么!”
顾淮卿闻言,面色微沉,“家母行事荒唐,唐突了姑娘,姑娘见谅,我会让人原封不动的将姑娘送回家中!”
定是老太太,背着他,给他纳妾!
顾淮卿说完就走。
女子懵了。
顾家什么操作?
把她纳进门,又要送回去?
拿她当什么了?!
当晚,顾家就炸开了锅,无他,刚纳进门的楚姨娘,新婚夜便闹自尽了!
顾家正厅。
楚氏愤然的指着顾家所有人控诉,“你们把我娶进来,转头就变脸,要把我送走,你们欺人太甚!”
“我虽只是书吏之女,却也是清白的良家女子,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吊死在你们顾家!”
她虽弱小,却有骨气!
如此羞辱,她断不会受!
顾家说的好好地,她入府虽为妾室,但等她有了顾家的子嗣,便会抬她做平妻。
老太太透出口风,说顾淮卿的正妻岑氏,与他夫妻不睦,她嫁过来,顾淮卿就是她的。
合着都是骗她的?
“你们这是骗婚!”楚氏委屈极了。
“何人将她抬进府的,何人将她送回去。”顾淮卿冷着脸说。
楚氏咬唇,“你不肯娶我?”
大半夜的,岑晚晚睡的正香,突然被丫鬟摇醒,这才得知老太太给顾淮卿纳了个妾。
刚开始,她是震惊的。
震惊的连睡意都没了。
但也仅仅是震惊。
要说纳妾也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来这陪坐着?
顾淮卿害怕晚晚误会,“我从未说过我要纳妾!”
楚氏愣住了。
顾家,真的骗婚!
丧天良的!
她一个黄花闺女,清清白白,她们还有没有良心?!
楚氏忽然看向岑晚晚,“你就是顾郎的正妻?”
“很快就不是了。”晚晚说。
楚氏一噎,她已经被抬进顾家了,再被送回去,还有什么脸面呆在娘家?
日后也会被人耻笑死。
她咬咬牙,“夫人,我不是来破坏你和顾郎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晚晚挑眉,甚至还笑了一下,“嗯,欢迎加入。”
楚氏懵了。
看顾夫人这样,也不像是排斥妾室啊?
老太太心火上涌,“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像什么话,淮卿,我只想你能早些为顾家开枝散叶,身边有个新人对你知冷知热,不好吗?”
晚晚掏了掏耳朵。
老太太不挤兑她,是不是不舒服啊?
意思是,她这个旧人,不对顾淮卿知冷知热呗?
晚晚翻了个白眼,“我看挺好,楚姨娘留下吧。”
“谢谢夫人!”楚氏一笑。
也是个没什么弯弯肠子的姑娘啊。
一家畜生,霍霍人家姑娘。
晚晚心道。
“我有晚晚,身边不需要旁人。”顾淮卿竭力忍耐道。
晚晚皱眉。
万分嫌弃。
顾淮卿不好说话,老太太干脆两眼一闭,“反正人已经给你娶回来了,你若要将人送回去,人姑娘寻死觅活,介时,看你如何与楚家交代!”
老太太纯纯耍横。
说白了,就是倚老卖老。
顾淮卿拧眉,事已至此,将人送回去,确实会有很多麻烦。
瞧着晚晚浑不在意的模样,顾淮卿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深吸一口气,“仅此一次,最后一次,娘若再背着我做些不应该做的事,休怪我不念母子情分!”
老太太气的胸口疼。
但顾淮卿到底是妥协了。
她也退一步,不与他争辩。
顾淮卿带着楚氏回房,“楚姑娘,与其给人做妾,我看不如做正妻来的好。”
楚氏眼睛一亮,“顾郎何意?”
难道他要休了岑氏么?
“我三弟未曾婚配,刚从军中归来,陛下封了校尉,也算年轻有为,长得不说多俊俏,亦是少年倜傥,你若愿意,我便做主,让他娶你,你便是堂堂正正的正妻。”
楚氏一怔,“你,你做主?”
“长兄如父,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顾淮卿说,“做妾还是做正妻,你自己选。”
楚氏犹豫了一路。
“到了。”
听到顾淮卿的声音,楚氏点点头,纠结的进房间之后,发现房间不一样了。
这是顾怀安的房间!
次日,晚晚听到下人议论。
说新入府的楚姑娘,成了顾怀安的正妻。
老太太喝了楚氏的敬茶,听说气病了…
晚晚诧异,这是顾淮卿干的事?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顾怀安底气不足的指责他。
顾淮卿抬头,“既做了夫妻,就好好待人家姑娘。”
顾怀安一噎。
昨夜,那女子温香软玉,他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没忍住就……
“这是我送你的礼,你带着楚氏另立府邸,出去住吧。”顾淮卿送的,是张地契。
这是份厚礼。
“为何要搬出去。”顾怀安还是别扭。
“我吃的亏,不想你再吃一遍,听大哥的。”顾淮卿语重心长道,“婚礼可以再挑个良辰吉日补办,你不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分开住,对顾怀安有好处。
将来不会像他和晚晚这样……
“大哥,娘气病了,隔壁院处处潮湿,娘腿疾要犯的,可不可以让我和娘搬回主院来住。”顾宁来说。
顾淮卿想了想,“你们若想搬回来,我和晚晚搬去岑家,住到岑家,晚晚应该会开心一些。”
顾怀安拦住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入赘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