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不溜秋。
贤妃算是看出来了,姜南栀是个不好拿捏的。
宋嫣儿敛去眼底的光泽,姜南栀的确不知礼数,可正因为这样的不知礼数,才叫人不好应付。
“罢了,坐吧。”贤妃摆手。
给南栀在右侧安排了位置。
一抬头,宋嫣儿坐她对面。
宋嫣儿打听过姜南栀,只知她貌美绝色,原本宋嫣儿还不以为然,美貌是宋嫣儿天然的优势。
可见到姜南栀本人,那一瞬间,宋嫣儿这份优势便大打折扣。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好似要被比下去。
“公主的肚子……似乎比寻常五个月的要小些呢。”
宋嫣儿语气轻然,似乎是在提醒什么。
姜南栀初到黎国,身怀有孕,不是什么秘密。
贤妃瞧了眼她的肚子,“本宫听闻,你与寒王成婚不足五月,且婚后寒王便赶回黎国,你何来五个月的身孕啊。”
南栀眯起眸子,“成婚前便怀上了,有什么问题么。”
贤妃一噎。
宋嫣儿拧眉,她说话竟如此不知廉耻?
想说她肚子不像五个月的,污蔑她孕期不足五月,怀的不是宫应寒的种?
贤妃一张嘴,恐怕不出半日,流言就得传的满天飞。
“这么说,你是未成婚时,就与寒王有了肌肤之亲?”贤妃冷嗤。
传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堂堂公主,如此没廉耻!
她这寒王妃的位置,如何坐得稳啊?
这点伎俩,可打击不到她,南栀轻笑,“不瞒贤妃,阿寒为质时,父皇曾将他赐予我,由我处置,他的名分乃至这场婚事,是他又争又抢求来的。”
贤妃:“……”
宋嫣儿:“……”
不敢想,姜国公主过着怎样奢靡淫乱的生活?
她说话,竟丝毫不顾寒王的颜面。
真的会有男人喜欢她这样的女子吗?
宋嫣儿眼底闪过疑惑。
南栀表示,黑锅必须宫应寒来背。
她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本宫辛苦为他孕育子嗣,他背点黑锅怎么了?
落座之后,便听贤妃叹了声,“寒王此去姜国为质,必定受了很多苦楚,你既做了他的王妃,便与我们说说,寒王在姜国过的如何。”
她自然不是真的关心宫应寒。
南栀回答的也不走心,“阿寒过的,挺好的。”
说着,她抬眸,眸光清冽,“不过我初到黎国,倒是听闻,阿寒在贤妃宫里,过的挺苦的。”
宋嫣儿诧异的看她。
姜南栀竟真的毫不顾忌么?
贴脸开大。
当着贤妃的面,如此针对。
她真当寒王能给她撑腰?
“胡说,什么人敢乱嚼舌根子,你且说出来,敢挑拨本宫与寒王的母子关系,本宫定饶不了他。”贤妃道。
南栀扯了扯嘴角,“随便听来的。”
“闲言碎语,你倒是当回事。”
说她耳根子浅,愚昧无知呢。
南栀笑笑不说话。
戳中了谁的心窝子谁知道。
贤妃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来人,上宴吧。”
很快,便有宫人上酒菜。
南栀瞧着满满当当的一桌,气笑了,这桌子,得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