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贯忠的话,神机军师朱武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沉吟着道:
“许军师言之有理。
朱某临行前,齐王与黄军师也曾反复叮嘱此事。
齐王的意思是,我们首要之务便是固守晋宁府,以逸待劳。
至于卞祥的河北军,当以缓兵之计徐徐图之,诱使田虎不断增派兵马,逐步消耗其有生力量。”
他顿了顿,环视厅中诸将,继续传达道:
“齐王特意强调:对待河北军要以招抚为主,尽量避免无谓杀戮。
诸位须知,待我们平定河北后,真正的强敌是盘踞北境的辽国铁骑。
届时必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
因此现在就要未雨绸缪,尽可能保全中原儿郎的性命。”
许贯忠眼中闪过敬佩之色,齐王真是高瞻远瞩。
他并不满足整个赵宋,放眼的真就是整个天下了……
几人随即又商议一番其他事情,便各自下去休息。
…………
“元帅……
不好了,不好了……”
一声凄厉的呼喊骤然撕裂了河北大营的宁静。
只见一个心胆俱裂的探子连滚带爬的跑进中军大帐,扑倒在卞祥案前。
“启禀卞元帅,大事不好了!
我等奉元帅之命,前去联络山将军的先锋军。
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无一逃生……”
“什么?”
神色大变的卞祥猛然起身,带翻了桌椅板凳。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卞祥几步走到探子前,伸手将对方拎了起来。
探子不敢和元帅对视,结结巴巴的将他们探查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胡说……”
卞祥猛的一抖手,那探子便被摔到了帐外。
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叫道:
“狗东西,你竟敢乱我军心,真是找死!
山士奇即便再不堪,他身边的先锋军也得逃出几个吧?
你竟敢说他们全军覆没,无一活口?
本帅这就斩了你……”
“卞元帅息怒……”
一旁的邬梨急忙拉住暴怒的卞祥;
“元帅息怒,这种军情之事料想他也不敢慌报。
为今之计我们要知道山士奇将军是怎么败的?
对方究竟用了什么阵法?
才回让三千先锋军无一生还!”
对着齐军的阵法,探子支支吾吾,以他的能力,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奥妙。
见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卞祥只能长叹一声,命快马星夜出营,将消息禀报给晋王。
他们只能等到明日到达晋宁城下再说。
…………
“应该就是这里了!”
神驹子马灵站在大名府外的一处大营前,喃喃自语道。
这是一处新搭建起来的大营。
营内的士兵应该刚刚招募而来,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
只见校场上的新兵们正分作数队操练。
枪兵方阵寒光点点,刀盾手喊杀震天。
更有赤膊壮汉背负沙袋绕场疾奔。
整个大营秩序井然,丝毫不见新募之军的散漫。
“好一支虎狼之师!”
马灵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