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齐军精锐深知;
卢将军虽平易近人,但他的命令绝不容违背。
于是个个把不甘心的怒火转嫁到弓箭上,狠狠射进庄园内,转头跟着卢将军快速离开。
雕楼墙后的庄丁突然发现,方才还猛攻的敌军竟如潮水退去。
未等他们欢呼,漫天箭雨挟着火油囊坠下。
顷刻间,三重朱门化作火海,就连砖瓦石墙都被引燃……
卢俊义勒马回望,火光照亮他眉间深痕,他淡淡说道:
“河北的伏兵该现身了……”
果不其然;
他们刚刚离开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地面剧烈震动起来。
一马当先的唐斌带着五六千河北军,呈鱼网式向着庄园围了过来。
当他的包围圈缩小时,只看到庄园内浓烟滚滚,以及里面惊叫连连壮丁护院。
“好个狡猾的鼠辈……”
被戏耍了的唐斌紧紧地攥紧斧柄,眼神如刀的看向卢俊义退走的方向。
对方就像脱钩的鱼一般,恐怕更难抓住了。
“先救火吧!”
唐斌无奈的咬牙吩咐一句。
“呵呵……
想抓住我们?没门。
既然你们想要玩,那卢某就溜溜你们。
免得你们赶到壶关,给师弟造成麻烦……”
河北军后方十里处,卢俊义勒马在一处小山坡上。
他眯眼看着火光冲天的庄园,以及仓促救火的河北军,不由得喃喃说道。
随即他又一拉马缰,消失在了远处……
“大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围杀这支贼军?”
等火救的差不多的时候,崔埜看着依旧冒着浓烟的庄园,向唐斌抱拳问道。
唐斌也有些为难。
这些山东军滑不溜手,一时半会难以抓住。
可若是不抓的话,他们四处流窜作案,简直成了河北的心腹大患。
“你和三弟带五千人马赶往壶关,先把壶关牢牢掌握在手。
我留下一千人马和这些贼军周旋。
若是能灭杀最好,真不能灭杀,阻止他们继续为恶也行……”
无计可施的唐斌只能分兵两路。
“小弟领命……”
河北军简单地休整一番,便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卢俊义的人数虽少,但还是分出大量人马作为外围探子。
这些探子围绕在他们这几百个人十里外。
一旦得到什么风吹草动,齐军便第一时间藏匿起来。
他们只要往荒山野岭一钻,便让对方找不到踪迹……
唐斌满河北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调转马头,一路跟着崔埜和文仲容的大军去了壶关……
“三弟,兄弟们走了一路了,眼看天色黑了下来,我们要不要停下休息?”
崔埜抬头看看天色,向身边的文仲容说道。
文仲手里拎着一把大刀,他回头看看有气无力的河北军,抬手抱拳道:
“任凭二哥吩咐……”
崔埜向前一指道:
“前方有一片小山坡,我们可以依山搭建大营,还能避寒挡风。”
文仲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兄弟二人呼喝连连的吩咐身后人马开始搭建临时营帐。
由于是随走随拆的临时营帐,他们搭建的也比较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