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门外?这是何意?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蒋氏还未从梅香居被清空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此刻正愁没处发火呢。
眼见她要上前打那小厮,骆玖语开了口。
“既然说不清楚,那咱们便一同出去瞧瞧便是。你且在前面带路吧。”
那小厮如蒙大赦,热泪盈眶,连忙点了头,撒腿向外跑去。
蒋氏咒骂着,跟在小厮身后,奈何她的腿脚终究比不上年轻小子利索。
骆玖语这一招呼,屋内众人也都来了兴致,跟着一道走了出去。
此刻,侯府门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饶是蒋氏由侯府小厮带着,也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这种挤进人群的感觉,让她有种熟悉且不祥的预感。
上一次这般,还是闺女在街角被人围观。
可即便挤了进去,做好了心理准备,蒋氏却并未瞧见骆嘉伟。
人群中央,地上只有一男一女,醉醺醺地搂在一起背对着蒋氏躺着。
那二人身量相当,皆是体格庞大。
男的身着华服,周身上下尽显公子哥的派头;女的全身轻纱,一看便知不是正经女子。
儿子何时有了这般癖好?
这口味着实太重了。
蒋氏依着对儿子的了解,径直跑过去,费力地翻过那公子哥的身子。
“伟儿,你……全贵?怎会是你?大少爷呢?”
这被蒋氏翻过身来的,正是前一日在城墙下被夜雨一顿胖揍的章管家和牛嬷嬷的私生子全贵。
蒋氏不仅认识全贵,更知晓他的底细。
这全贵平日里就跟着骆嘉伟厮混,是他最忠实的跟班。
两人喝醉酒,宿醉在门口本是常事,可今日怎的全贵回来了,儿子却不见踪影呢?
正当蒋氏满心疑惑地询问时,旁边那轻纱裹身的“女子”转了过来。
她翘着兰花指,醉醺醺地轻唤了一声,“娘亲,你唤我作甚?”
即便尚未看清容貌,蒋氏也浑身一颤。
待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那唤她娘亲的“女子”,瞬间头晕眼花。
那一时间,蒋氏也分不清是惊恐占了上风,还是恶心占了上风。
总之,骆嘉伟那张油彩般的脸,衣不蔽体的装扮,还有那雌雄难辨的动作,实在令人作呕。
不仅是蒋氏,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这长相、这动作、这神情膈应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夜雨虽昨日已遭受过一次眼睛和心灵的摧残,此刻依旧难以忍受。
他走到惜竹身旁,小声问道,“这……这玩意儿何时能恢复原样?”
惜竹倒是看得兴致勃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地上那坨怪物,随口应道。
“依我对小姐的了解,这玩意儿要么就一直如此了,要么就这么着死了。”
“……”
夜雨愣在原地许久,幽幽问了一句,“你……会你家小姐这本事吗?”
“不会,小姐只教了我些浅显的,这个太深,我慧根太浅学不会。”
惜竹一本正经地解释,却未看到夜雨暗自松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