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川定神看去。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界限，界限的另一边，闪耀着瑰丽的光芒。
“跨过那个界限就行吗？”李川问？
“没错。我也可以撕开，但撕开后，不一定能过去，更可能是被抛出去。”温故应回答。
“我试试。”李川说，他没有去改变壶音，而是慢慢感受着层层涟漪传递而来的信息。
圆月的光顺着涟漪悄然无息地沁入了模糊界限中。
有光闪烁了一下。
李川低头，瞥见了他手上的菩提珠。圆月的光浸润在菩提珠的珠子中。他感觉到他和菩提珠之间的关联变得清晰起来。
他闻到了一股潮湿的气息，从界限外传来。
“跟我走。”李川说。
“好。”温故应说。
李川沿着那股气息，慢慢的向前，在穿过界限的时候，壶音的涟漪轻颤着，界限也在轻颤，它们交融在一起，然后……
哗啦啦。
李川感觉到海潮将他托了起来。
抛。
秘境中的天空，一片瑰丽。
他回望了一眼，界限合拢了。还好，这次是往里抛的。他去寻找温故应的身影，似乎被抛向了另一边。
等等……
李川听着耳边越来越响的风声，要掉下去了……不是，是要砸下去了……
谁来托他一把？！
温故应在半空中站稳了身体，向四周望去。
……
“进去了。”楚掌门播报着动态。
老宫主“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楚掌门问。
“秘境中的灵气在向外逸散，并且……”老宫主说着，手往前一拂，稳住了下方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
“没有意义的，这片天地变化的速度变快了。现在还能选择离开。”楚掌门说。
“丹臣，要是上界坚守大道的人，要是他们坚守到最后，就差那么一点点力气，一点点属于蝼蚁的力量呢？”老宫主问道。
他说：“他们选择九海之南的落霞秘境来做战场，那身为凡人的我，当然要选择竭尽全力一战。”
“战到什么时候？”楚掌门问。
“战无可战，死无可死。”老宫主回答。
“那我呢？”楚掌门问。
“你看着，你自然会上的。其他人也会的。”老宫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