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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酒浓酽(一)(1 / 2)

血酒浓酽(一)

“上官家是黎京有名的大家。但是近些年败落了,经年闭门不见客。”

左为助偏头悄悄在姚芷衡耳边说:“听说住在里边的人和外人不往来,百姓们说上官府其实是个鬼窟。”

姚芷衡微微皱眉:“鬼神乃无稽之谈。”

她思量片刻,迟疑着问:“黎京的上官家,就是前朝那位上官女相的家族?”

左为助点点头。

春芙拉拉姚芷衡的袖子,“你写过!”

姚芷衡点头。

在那篇前朝官制的文章中,姚芷衡引用过上官的卓越政绩论证女子为政可平衡四方。

春芙喃喃道:“原来她是黎京人。”

姚芷衡平和地说:“从前黎京叫黎西,是圣德皇帝定都这里后,大家才改称这里为黎京。”

春芙眼睛一亮,期待着问:“那圣德皇帝,是因为上官大人才迁都这里的吗?”

“想多了!哪怕上官大人为女左相,可是真正的丞相向来是右相。我朝一直都是二相并行,朝政哪里是由一个人影响的?”

左为助泼了一盆冷水,摇头表示春芙没有什么政治目光。

春芙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不再说话。

姚芷衡故意放慢脚步,拖着春芙落下左为助一大半距离。

“你是对的。”

“嗯?”

姚芷衡脸上浮现出恬淡的笑,向春芙说起自己的观点:“当初圣德皇帝以女人身份登基,是古今第一奇事。她的压力可想而知。祁梁是我东盛百年以来的都城,越是年深日久,拒绝革新的意见就越大。迁都,最重要是为了摆脱世家大族的压制。而上官大人的家乡,会因为圣德皇帝重用在这里长大的女儿觉得光耀,不满圣德皇帝登基的势力就会越小。”

春芙脸上的笑意慢慢恢复,她指指走在前面的左为助:“可是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姚芷衡嘴角上扬,向春芙微微摇头:“他之所以会认为迁都与上官大人无关,是因为他不相信上官大人在圣德皇帝心中的分量。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女人之间会惺惺相惜。”

“那你会信吗?”

姚芷衡看着她的眼神似水温柔又镇定沉稳:“我信。”

春芙恍然感到天上金乌坠入自己眼眸。

“你们俩跟上啊!”

左为助见她俩离自己半条街那么远,转身折回去。

“干什么呢?”

姚芷衡笑笑,“没什么。安州待久了,好久都没看过这么繁华的地界。”

“那是。”左为助环视一周,“我在祁梁的时候都会怀念黎京呢。”

“诶!”左为助突然想起来:“你们知道祁梁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姚芷衡和春芙都摇头。

左为助一笑:“首富徐澄腿断了。”

“什么!”两个姑娘异口同声。

“半个月以前,徐澄去法善寺烧香,结果从山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现在都没好呢。”

左为助兴致颇高地向她两人八卦:“祁梁好些人说,是徐澄被报复了。”

姚芷衡和春芙被他弹了一下似的,瞬间凝眸在左为助身上。

左为助笑意顿了一下,“怎么了吗?”

两人缓缓对视一眼,又默契地摇头。

左为助惊奇发现:“你们俩特别像照镜子。”

姚芷衡早就熟悉了左为助傻傻愣愣的思维,直接询问:“有没有说是谁报复的?”

“这倒没有。”

姚芷衡松了一口气。

春芙此时小声咒道:“活该。”

左为助不解,“你跟他有仇?”

春芙皱眉看向姚芷衡,想起当初她被打时没有声张,不高兴地甩了句:“我仇富。”

左为助诧异地一只眼瞪大,一只眼缩小,心想邱行遥真没说错,他家这妹妹是在家里被纵着的。

姚芷衡什么话都没说,只朝春芙无奈地一笑,颇有安慰的意味。

左为助忍不下去了:这俩人绝对不对劲。

刚要开口,就听姚芷衡问:“是这儿?”

擡头看去,一户朱漆阔门,气派十足的豪宅立于眼前,上面一块牌匾写着“上官府”。

春芙见门庭紧闭,指着问:“门都不开吗?”

她悄悄挪到姚芷衡身旁:“有点怪怪的。”

姚芷衡手臂贴着春芙,她偏头看向左为助,“你去。”

左为助坦然一笑,“看我的吧。”

只见左为助上前拈起门环轻撞,不多时,朱门打开,一个年轻小役半探出头来:“何人?何事?”

左为助和煦恭顺地递上一张拜帖:“在下户部侍郎副使左为助,拜见周管家。”

姚芷衡见拜帖收进去朱门合上,小声问:“为什么只拜见管家而不是主人?”

左为助擡眼细详眼前的富贵府邸,“打我小时候起,就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上官府的主人。”

姚芷衡皱眉质疑,“这就奇了,偌大一个家宅,还是前朝上官大人的家业,哪怕她不在了,怎么会没有主人?”

春芙顿时觉得周身阴森森的,“难不成,这是所空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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